出一丝裂痕*。
车里安静,宫欣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宫白羽听到了熟悉的声音便冲着空气喊道:“妈咪,你快回来啊……”
小孩第一次见人晕倒,虽然嘴里安慰着黄鹂没事没事,可自己也是满脑子混乱,胸口发闷发胀,淡淡的绯红融进了眼角。
他自己也需要妈咪在身边。
“嗐,没事,就是……”
“汪汕。”宫欣光着脚疾步走进浴室,强硬打断了他的顾左右而言他。
“你如果敢再瞒我一次,就别想再上我的床。”
咽下口水,汪汕摸了摸瞬间微麻的鼻尖,咧嘴笑着叹了口气。
宫欣这是踩住了他的七寸啊。
*
又是灌满鼻腔的消毒水味和渗入骨髓的冷意。
宫欣步伐很急,不时躲避着走廊上来往的病人或家属,这里满眼都是灰白,倒不是没有其他颜色,只是宫欣似乎失去了色彩辨别的能力。
遠遠的宫白羽便看到了她,把吃了一半的肉松面包往汪汕怀里一塞,跳下椅子撒腿跑向宫欣。
她张开双臂迎接住小孩,揉了揉他发顶问他:“怎么不先回家呢?医院里有好多病毒哦。”
宫白羽只把脑袋埋进妈咪脖侧,像土拨鼠一样钻着,翘起的发丝挠得宫欣鼻子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