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年的木棉飘絮,过了花期的艷红挨个儿凋零掉落,被行人踩过,被轮胎碾过,寂静无声地流淌了一地血液。

季星阑一回香港就到公司报道,也很快投入公司安排的全封闭式训练,营地里不允许带自己手机,于是季星阑跟宫欣说了声自己要去训练了,等回家了再找她。

那时候的宫欣用当今的话来说,就是恋爱脑且有些作,本来甜甜蜜蜜的交往突然之间变成异地,还不知道男朋友什么时候会搭理她,这让她一时无法适应。

她把没人回复的季星阑当成无人机树洞,吃了什么去了哪里都会发过去给他,聊天页面满屏都是小绿泡。

有一晚她又突然爆炸,对着微信自嘲道“怎么感觉现在自己跟守寡似的”。

后面还发了些赌气的丧话,虽然发出之后没过一会她又后悔了。

遗憾的是那时候的微信还没有撤回功能。

一句「对不起」停在输入框里还没来得及发出去,第二天起床却看到了季星阑半夜发来的回复。

「既然大家在一起这么辛苦,那分手吧。」

一秒内,宫欣的心跳直直冲上一百二十邁,她第一念头觉得季星阑是不是被盗号了?

「你被盗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