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臣妇已准备在京中开设售卖此药膏的铺子,只不过卖的药效差一些,与献给贵人们的做了区分,如此这般,药膏的价格也能降下许多,足够百姓们使用,殿下疼我,我是知恩图报的,臣妇想请殿下做这铺子背后的人。”
意思是,请长公主撑腰,旁人问起来,铺子是长公主的,不过实际操心的人,自然还是她谢明月出,长公主只消出个名头,坐着收利钱就好。
长公主这般的人物,寻常人想要送礼都不得门路,谢明月这般,看似亏了,实则是大赚。
戚家的名头未必不够开铺子,但戚缙山的仇敌远比长公主多,长公主退居已久,深受武帝敬重,又没有乱七八糟的亲缘关系,最重要的是真心疼她,对谢明月和长公主来说,这是双赢。
闻言,长公主摇摇头,不是拒绝,而是:“本宫难道贪你那些利钱?你只管挂我的名号去做,这利钱不必给,权当这些年,我给你的压岁钱。”
谢明月的眼眶有些许微微湿润。
“殿下不要,臣妇便将这利钱拿去做善事,给您与两位郡主积福。”
她深深朝着长公主伏下身子,这次,却不是为了全任何礼仪,而是真心对长公主的疼爱致以最诚挚的感谢。
第255章 等母亲的伤势痊愈
见她情真意切,长公主也并未再加阻拦,而是也微微湿了眼眸,以手帕擦拭眼角。
“对了,你这药膏想必也给你母亲用过了吧?本宫听闻她身上伤痕颇重,如今可大好了?”
长公主微微沙哑着声音问道。
自驸马去后,她将两个女儿送到江南养病,自己常年忍受孤寂,习惯了将所有的悲伤情绪抛到脑后,强迫自己陷入平静,许久未曾这般动容。
“承蒙殿下关心,家母是最早试验这膏药的人,如今身上疤痕已除,脸上的疤,也大半快好了。”
谢明月重新坐回长公主身边,注重保养的长公主头上,也已有了丝丝缕缕的花白。
“那就好,待你母亲恢复,本宫再请你们来公主府赏花。”
长公主慈爱地看着谢明月,就像看着自己的女儿一般。
谢明月想到了什么,又道:“前些日子,臣妇同贺家三小姐通信,贺三小姐似乎在回京路上遇到了两位郡主,想必郡主们不日就要抵京了吧?”
她与贺兰芝那通信中,贺兰芝为了保平安,特意说了些自己路上的趣事,其中便有与寿安、康宁两位郡主相遇一事。
寿安、康宁与谢明月年岁相当,当初送去江南时,说的是养病,但戚缙山后来私下同谢明月说过一次,是当年驸马死因蹊跷,事后查出了一位仇家,秘密处置之后,长公主害怕是自己平日的跋扈引得驸马丧命,更怕此事暗中有武帝的推波助澜,这才将两位郡主送走,自己也收敛了性子,深居简出,淡出视线,算作退让。
谢明月原本不信武帝会如此对待长姐,但经历过许多事后,她看清了很多人,知晓人性都是复杂的,何况一国之主,必定无法容忍有位长公主在京气焰嚣张。
虽说此事没有定论,只是众说纷纭的猜疑,但谢明月权当此事就是如此,反正作为帝王,武帝本身必然不是一个纯真善良之人,她若真揣测了他,也就这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