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至于哭吧。

孟屿宁无奈地叹气,声音比刚刚柔和了不少:“小竹?”

雪竹两只胳膊搭在桌上,听到他叫她也不理,用力握着铅笔,那个狠劲恨不得把作业纸戳出洞来,心中的悲愤此刻都化作对她自己这惨淡的人生的痛苦自问,抽泣着说:“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孟屿宁问。

“怎么办啊?”雪竹边补作业边哭,“怎么办啊呜呜呜呜……真的太多了我真的……呜呜,我写不完,手要写断了我呜呜呜……”

这语气听着真是又可怜又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