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临川不冷不热接话:“没有证据的事,嫂子还是先别给人姑娘泼脏水了。”
温凝被噎住,一时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陆徽时的话同样也表明,现在记者手中掌握的所谓“实锤”是什么不得而知。
如果不能百分百确信陆憬然和楚烟没有越界行为发生,贸然澄清之后,一旦记者放出二人更加亲密的证据,这一番公关就会彻底翻车沦为笑谈,得不偿失,对两家的信誉和合作,带来更为巨大的打击。
不是没有前车之鉴。
破局的关键人物陆憬然此刻却杳无音讯。
而显然,他的做法已经引得沈家人不满。其实很多时候,态度摆在那儿,真假反而变得不重要了。
当下只剩两个选择:
要么干净退婚,要么,换一个人选。
陆亭松心下有了计较,问沈临川的意见:“临川,孩子们的主意,你觉得如何?”
“爸!这不是……”温凝出言劝阻,要说的话被老爷子一个眼神堵了回去。
一般情况之下,第二种选择像是一个补救方案,尽管沈临川欣赏陆徽时,但踩着自家脸面的事,他不会同意。
但,由沈今懿主动提出,陆徽时应下,意义又不一样了。
主动权落在沈家这边,不再是被动接受的一方,这下面子里子都周全了。
合作也不受影响,皆大欢喜。
沈临川心头琢磨了一下,积蓄的火气顷刻间消弭了不少,但仍然有顾虑。
温凝自然知道他在犹豫什么,斟酌道:“一段关系要长久,还是要性子合得来才行。”
“徽时年长八岁不说,性格从小就沉闷无趣不招人喜欢,朋友也少,现在更是整天忙着工作,和一一怕是没什么共同语言。”
别人这么说,沈临川看了眼自已家的崽,也跟着道:“徽时内敛稳重,一一被我惯坏了,性子野得很,扛个相机满世界跑,又爱耍小性子,这个性格和徽时的确不太搭。”
二人各说各的孩子,传达的意思一致,只是沈临川表达的要多些,说得隐晦。
陆亭松没说话,陆徽时思量片刻,沉声开口:“沈叔,今懿也算是我看着长大的。”
听到自已的名字,沈今懿目光落在他脸上,想听他怎么做老父亲的思想工作。
目光灼灼,男人分神看了她一眼,就看到她单手撑着下巴一脸事不关已高高挂起的好奇,丝毫不见谈及自已婚事的羞赧。
甚至还有闲心剥开一块糖果塞进口中。
收回视线,他继续道:“和您比,世界上所有男人都及不上您对她的好,但我向您承诺,婚后今懿可以一直做自已喜欢做的事。”
“另外,在亲近的人面前有小性子是很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代表她的信任和依赖,这并不是一件坏事。”
最后,他说:“我们的职业、性格、爱好全都不一致,但我想,这些并不妨碍我会对她好。”
要不是场合不对,沈今懿都想给陆徽时喝彩鼓掌了。
他好好说话的时候,没想到还挺中听的,和私下为难她的时候一点都不一样。
看吧,他爹虽然有些迟疑,终于还是在陆某人的糖衣炮弹攻势下点了头。
“好好好!兜兜转转,没想到还是这两个孩子成了。”一波三折,喜事落定,陆亭松脸上露出一个笑,不由得想起了旧事。
沈今懿疑惑:“爷爷,您为什么这么说?”
沈临川还记得当时的场景,解释说:“你出生的时候,本来亲事就是定的你和徽时的,但是看你们岁数差得多,怕玩不到一处,才越过徽时,定的憬然。”
苏芸恍然:“还有这回事,我就说一一和徽时的名字听起来挺有意思的,是特意取的吗?”
陆亭松点头,目露怀念之色,“是啊,是徽时奶奶和一一外婆一起取的。”后来婚事不成,沈今懿和陆憬然处得又不错,这件事大家都默契不提了。
懿字和徽字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