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似大人……
――这比甚似卫太子更令人惊讶……
家老的心中几乎是立刻掀起了一阵惊涛骇浪,完全无法平息。
主仆二人又走了一会儿,便到前院。
前院无堂,只有靠东的地方有一间房,却是给客人的随从稍歇等候的。刘病已自然是不会进去的,因此,他只能站在院中等候。
霍云一进前院,便看到了腰tǐng得笔直的少年。
在冬日的晨光下,一身玄sè深衣,头戴一梁进贤冠的少年竟似周身披光,令人完全移不开眼。
乍见之下,霍云竟然看呆了。
――他不是没有见过刘病已。
――他也不是不知道刘病已长得好
――不奇怪的
――卫太子的后子,有出众的容貌是理所当然的。
――更何况,其母出身卑微,也不过是以sè伎方得皇孙进的青眼。
――这位皇曾孙本就应该是极出sè的。
――但是,这位皇曾孙何曾耀眼到这种地步?
好一阵儿,霍云都没能回过神来,还是家老先回过神来,走近了主君,轻轻地推了推年轻主君的腰,他才回过神来。
“皇曾孙长乐未央。”霍云一拜相迎,说出来的竟然是再正式不过的吉语。
别说霍家诸人,就是刘病已都是一怔。
――这……礼太过矣……
刘病已连忙答拜,连道:“君之礼盛矣”
听到刘病已几乎是诚惶诚恐的声音,霍云才笑道:“表弟初次登门,仆岂敢不盛礼相迎?”
刘病已这才心下稍安,连声道不敢不敢……
没有刘病已说完,霍云已经拉着刘病已的手往后院走去。
“表弟新婚之后,果然与以往不同……光采更胜往昔……”霍云笑着与刘病已叙话。
刘病已完全没有料到霍云会到自己这样热情,不禁就有些紧张,但是,一路往正堂去,霍云便一路说着赞语,虽让刘病已出了一身的冷汗,却也让他渐渐放松下来。
两人进了正院,便有婢女迎了上来,服shì两人脱履登堂。霍云一边携着刘病已的手登堂,一边吩咐婢女:“命女君来见表弟。”
婢女不由一惊,却也不敢在霍云面前多说一个字,只能连忙应了一声:“唯”随即便有一个婢女往后院走去。
将近腊日,霍云的?m妻正在准备祭祀的事情,听到夫君相召,又说是“表弟”,她自然不敢怠慢,却也十分奇怪,问那名前来通告的婢女:“哪家表弟?”
婢女摇头,十分诚实地回答女君的问题:“婢子从未见来者……”
――能在正院shì奉的婢女必然不会是一般的奴婢。
霍云的?m妻很清楚,这个婢女敢这样说,那么,那位“表弟”十之**是从没有来过霍家的。
一边想着,霍云的?m妻一边着了履,往正院走去,一路上又问那个婢女,霍云待那个“表弟”如何?
“主君甚悦。”婢女也没有隐瞒,“亲携登堂。”
霍云的?m妻不由大惊。
――不要说表弟。
――就是对霍山的亲子,霍云都没有这样亲近过
――更别说表弟了。
霍云的?m妻暗暗盘算。
――能让霍云、霍山称一声表弟的人并不多。
――难道是卫家的公子?
――可是,卫家的公子,婢女怎么会没有见过?
――她为霍家fù这么些年,对霍山、霍云的亲戚关系还是清楚的。
――景桓侯的后人只剩霍山与霍云这么两支,而河东霍家,在霍光家还能攀得上亲,在霍山、霍云这儿,却是从来都不认的,因此,霍山、霍云的表亲,除了卫家,就只有两人的祖母家与母家。
――可是,两人的祖母虽然是良人,却只是母以子贵,最初不过是旁人相赠的伎者,家世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