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最得意的门生,可是…扬州那种地方的人不应该很娇小吗,为什么他如此高大,刚才真是吓着她了…

周子却准确的找到了簿子,却意外脚滑,眼看着就要掉下来,沈芷霖不知道吃错什么药想上去接他,结果人没接到自己倒是摔了,绣鞋甩飞了出去。

周子却连忙闭上眼,他把手递过去,都结巴了,声音都在打颤,“姑…姑娘…在下什…什么也没看见,姑娘快些起来吧…”他耳根通红,满脑子都是沈芷霖穿着白袜的脚和她莹白的小腿。

沈芷霖觉得自己丢脸死了,隔着他的衣服,扶着他的手腕,站了起来,脚趾蜷缩着,“你最好是什么都没看见!不然我让我爹爹打死你!”

“是,我没看见。”周子却感觉她站起来了便转过去背对她,等她一瘸一拐的捡了绣鞋穿好才睁开眼,他是万不能平白无故毁人清白,自然说是没看见,可深夜里他自渎之时满脑子都是沈芷霖的模样,他就知道自己完了,恐怕是要被师父打死。

后来沈芷霖常到大理寺找他,他休沐了就去他府中登门拜访,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姑娘终于肯出门,一颗芳心早已暗许,连沈父都调侃她冰心融化。

周子却手里攥着累丝金簪,他紧张的来回踱步,直到门口传来熟悉的脚步声,他抬头,穿着明蓝色襦裙的沈芷霖出现在他眼前,“周子却!”她喊着他,一路小跑到他身旁,“你怎么在这儿等我?”

“沈…沈姑娘…”周子却汗都从额头滴下来。

“嗯?”沈芷霖威胁的看他。

“霖娘…”他声音小声,这个称呼是沈芷霖让他叫的,可是他总觉得这样不好,太过亲昵…但今天!他要和她求亲!先寻求她的同意,然后再去和师父求亲。

他深呼一口气,摊开手,金簪都被他的手汗弄湿了,“这是什么?你新买的吗?”沈芷霖疑惑的看着金簪,可这根簪子有些旧了,看样子年代久远。

“不是…”周子却低头又抬头,看着她,“霖娘,这是我家的传家宝,只给媳妇,你…你…你要不要?我会对你很好的,虽然如今宅子不大,但是我日后肯定给你换大房子,也会天天给你买好吃的好玩的,漂亮首饰,我的钱都放你那,还有!我对你绝无二心,我绝对是不会纳妾的…霖娘…”

沈芷霖笑了出来,“周子却,你好笨,哪有人求亲是这样的?好啦好啦,我答应你,可是我爹爹还不知道呢,他万一打死你,怎么办?”她用帕子把金簪包好,放进怀里,调笑的看着他。

“那…那就让师父打死我好了…我是真心喜欢你…”周子却手揪着帕子,反正他有了霖娘的应允已经心甘情愿。

“骗你的!他怎么会打死他的得意门生和五女婿!”沈芷霖挽上他的手臂,往府里去,“你什么时候上门呐?我们去庙里,求个好日子成亲好不好?我想吃福万斋的席面,不过成亲的时候我是不是不能吃啊?”她絮絮叨叨的,其实她比周子却更想成亲,更想嫁给他,所以这些事情她想了很多遍了。

“三日后便登门,我先让账房先生写聘礼单子,再请人写三书,好,到时候请高僧算日子,没关系,你想吃我就让人送进房里给你,那天我保证不喝醉。”周子却微微弯腰,一条一条的回应她。

“真的?”沈芷霖挑眉,“可是哪有新郎官不喝醉的?”

“我酒量好。”周子却诚实开口,突然被沈芷霖偷亲了一口,他直接愣在原地,脑子都变成了浆糊,“霖…霖…霖…”他霖个半天也没下文。

沈芷霖眉眼弯弯,“你的嘴真的好软。”她调戏他,让周子却耳朵更红,直接蔓延到脖子上,他不知道…霖娘居然如此…如此…大胆…

时间来到二人大婚,周子却真的实现了十里红妆,一路上炮竹不断,锣鼓喧天,她悄悄撩开喜帕,看着喜轿外坐在马上的男人。

到了晚上,沈芷霖听到开门声,坐正身体,手搭在腿上,微微低头,周子却走到她面前,撩开她的喜帕,一时没做出合适的反应愣在原地,他的霖娘身穿嫁衣,脸上略施粉黛,金色的凤冠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