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那来回禀的小厮也没说清楚,害我以为你受伤了,一路上赶回来我命都吓没了半条。”

王婉仪知道苏懐是真的担心她,可他拉着她的手在温若薇房门口喋喋不休,旁边还站着曲儿和圆圆,到底是叫王婉仪有些羞赧。

她轻抽回自已的手,瞪了苏懐一眼,而后对着苏懐使了个眼色。

苏懐这才意识到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于是象征性的问了两句温若薇的伤势。

嘱咐曲儿好生照顾温若薇后便离开了。

......

躺在床榻上的温若薇将门外的对话从头听到尾。

当她听见苏懐只关心王婉仪,即便知道受伤的是他,也只是草草问了两句,甚至都没说要进来看一看她。

温若薇不知道此时自已的心里究竟是何种感受。

她觉得这几个月来,看着苏懐对王婉仪处处体贴,几乎事事都依王婉仪心意行事。

她本以为自已心疼的早已麻木。

可事实证明,方才苏懐一点儿没把她放心上还是狠狠的让她再次心痛了一把。

温若薇握紧的拳头用力捶打了下床铺。

她愤恨,不甘,也更坚定了心中要弄死王婉仪的想法。

温若薇知道,只要王婉仪活着一天,苏懐就觉得不会眼中有她。

......

温若薇的伤不重,养了两三日夜就彻底痊愈了。

王婉仪惦记着她还想看巽长班的戏,便遣了圆圆去订票。

可王婉仪到底是低估了巽长班的火热程度。

巽长班在庞城逗留一月,一共演出十五场,所有的票早已定完。

虽然说去看戏是温若薇提出的,但总归是她替王婉仪挡了那一下,所以苏懐心里对她亦是感激的。

知道温若薇想看巽长班的戏,可所有场次的票均已售完。

苏懐便想出了个主意。

正好他和王婉仪的婚事他嫌不够热闹,反正一月后离九月十八他们的婚期也没几天了。

苏懐就想着请巽长班在他们婚礼上也演出一场,既能让婚礼热闹些,也能圆了温若薇没看成戏的遗憾。

对此王婉仪自是没什么意见,这件事便也就这么定了下来。

......

巽长班本来在庞城演出完就准备启程回江南的。

但那日的失误造成了来看戏的观众受伤,且伤的还是将军府的家眷。

虽然班主已经登门赔过罪,但苏懐亲自相邀,又是在他婚礼上演出,巽长班的班主便爽快的应了下来。

一眨眼,一个多月的时间稍纵即逝。

九月十八在苏懐心心念念的期盼下如期而至。

卯时初,天刚微亮,一夜可以说没怎么睡的苏懐精神倍好的从床上起来。

他此时心里有着无法言说的激动,天晓得他盼这一日盼了多久。

陈伯今日亦是换上了一身新衣,脸上洋溢着喜气。

站在苏懐身旁,看苏懐耍完了一套剑法,他这才恭敬的递上擦汗的布巾开口道:“夫人和老爷昨儿个就差人递了信儿来,说是差不多与那两位巳时末能到府中。

将军您看要不要派人去接应下?”

“晚些我亲自去迎。”

陈伯心想拜堂在晚间,将军去迎也不会误了拜堂的时辰,便也没有多说什么。

......

洗砚斋里,圆圆和苏懐请来的一个喜婆正在替王婉仪梳妆打扮。

看着镜子里自已一身大红的嫁衣。

王婉仪心里亦是无比的激动和高兴。

说实在的,十五岁及笄那年入了三皇子府,她是真的没有想到此生还能与苏懐有共结连理的一天。

她心里对于白若棠的感激同样不比苏懐少,也想着以后日日焚香祈福都要祝愿她一生平安顺遂。

“夫人今儿个可真美~!”

“老婆子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