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会想好的。”

“我顺路。”司允琛喉结滚动，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无论你想去哪儿，我都顺路。”

沈笑借口离开，把空间留给二人。

乔心言无法逃避，她不得不去面对这突如其来的炙热。

“沈笑应该有跟你说过我的情况吧。”

司允琛点头：“我知道，不过不是沈笑告诉我的。”

他瞳色稍浅，会让人不自觉陷落：“我一直都有关注你的情况。”

“乔乔，”他轻声叫她：

“或许比起慢慢删除，文件替换来的更快，也更彻底。”

乔心言微蹙眉心，忍不住疑问：“什么意思？”

司允琛褐色的眼瞳落定在她身上，嗓音有些沙涩：

“你可以利用我。”

他说：“利用我，忘记他。”

11

贺景川一连在悬崖底找了几天，等孙秘书赶到的时候，他就像一个没有生气的破布娃娃，双眼空洞，只会机械地重复翻找的动作。

“贺总，我们已经找了最专业的搜救团队，付双倍的价钱，一定能找到......”

孙秘书把后半句话生生咽了下去，这么高的悬崖掉下去，人还有可能存活吗？

他也实在开不了口说出“遗体”二字。

贺景川瞳孔转了转，终于恢复了些人气儿，他喃喃自语，不停重复：“对，对，一定能找到的，心言一定是在跟我开玩笑。”

孙秘书立即上去扶住脚步踉跄的他：“贺总，我先送你回家休息。”

一夜之间，贺景川似乎老了十岁，胡子拉碴，眼下布满乌青，他只要稍稍闭上眼就是乔心言一脸决绝跳崖地模样。

还有她那句：“你不配。”

光是想着，贺景川都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像被烈焰焚烧，每一寸神经都在痛苦地抽搐着。

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蜷缩起来，试图缓解那如潮水般汹涌且无尽头的剧痛。

他头疼欲裂，呼吸急促，整个人似在地狱的边缘苦苦挣扎，无力挣脱这蚀骨的折磨。

最后他如同行尸走肉般被孙秘书搀扶回了家。

“这是怎么回事？”

贺景川震惊地看着眼前的一幕，家里的东西几乎全部被搬走，连沙发和床都没有，偌大的别墅可以用家徒四壁来形容。

他忙让孙秘书帮忙查了之前家里帮佣陈妈的电话，还好，打过去被秒接。

“先生，一个礼拜前，太太就开始收拾家里的东西，卖的卖、搬的搬、烧的烧......”陈妈有些小心翼翼：

“太太说家里需要重新装修，我们这帮人也都被辞退了，您......不知道吗？”

贺景川手臂垂了下来，一个礼拜前啊，但凡他这几天回过一趟家，或者主动打电话给乔心言多问几句，说不定都不会发生最后的悲剧。

他痛苦地捶打自己的脑袋，自责与悔恨充斥着全身。

这栋房子，是他们一点点按照自己的喜好装修的，每一个角落都是乔心言亲自设计，她不仅自己走得决绝，就连最后一点念想也不留给他。

他孤独地站在空荡的房子里，感觉到处都是乔心言的气息，幻想着她会像以前一样，开开心心从房间冲出来扑到他的怀里，温柔地撒娇。

“老婆，你为什么要把我一个人留下？”

贺景川像个疯子一样在屋子里乱窜，嘴里喃喃自语：

“你都知道了是吗？”

“我没有爱上别人，我爱的一直都是你，你只要等一等，我可以解释的......”

三十岁的大男人跪倒在地上，痛哭失声：

“是我错了，我自大又愚蠢，还以为能骗过你。”

“你为什么这么傻，你可以打我，可以骂我，为什么要选择这种方式伤害你自己。”

砰得一声，贺景川狠狠一拳砸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