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脱(2 / 3)

我也喜欢哥哥,很喜欢,所以,哥哥可不可以只喜欢我一个?我不想让哥哥喜欢别人,哥哥喜欢别人就不喜欢我了。

怎么可能,哥哥只喜欢你一个啊。

梁润不敢相信,她怕被骗,离开他的体温,大眼睛在黑暗里,也是圆圆的。

没想到妹妹竟然患得患失,梁温搂紧她,很怕失去一般的力气,我只喜欢小润润一个。

梁润说不清自己为什么会说出这种话,她在梁温面前,第一次毫无保留的,将自己仅有的那点可怜的爱意暴露。

黑夜是谈心的最好时机,隔着一层浓墨,谁也看不见谁的心。

梁润胆子大起来,她好像摸透了梁温的脾气,凑上去亲他的脸,梁温没反应,她试探着,嘴唇逐渐靠近他的唇。

挪到了嘴角,梁温依旧没有推开他,兄妹的定数似乎在这一刻分明,梁润碰上他的嘴唇。

她没有章法,仅凭心中的爱意,在他嘴唇上蹭了几下,梁温稍作回应,就足够安慰她了。

“怎么了?是不是太清醒了,”梁温将她从怀里稍稍推开,看她双眸晶亮,自己的睡意顿时消失无影无踪。

她总是能轻而易举的让他失控,比如,夜间困意。

尽管都是一些小事,梁温深知自己不可避免的需要面对更多,这一点,在梁润刚凑上来,对他说喜欢的时候就已经发现了。

对妹妹产生不该有的反应,他借着兄长关爱的名义,放纵身体欲望暴涨。

梁温将她从身上扯下来,亲亲她的脸,听梁润问自己,爸爸生了什么病?会很疼的那种病吗?

又是一个让他难以开口的问题,梁温弯下身子,两手抓着被角将她裹起来,黑夜里,染着莹白月光的小团子。

他为自己的杰作感到欣慰,转而因面前的小团子而畏缩。

到底是什么病,每天都要喝那么多的药,我都闻到了,很苦。

梁温猛地想起在自己陪着父亲在小诊所的时候,在无人之处,父亲是如何述说自己的羞耻的,身为他的长子,甚至在外还要替他分担羞耻。

她是他的女儿,自己的妹妹,羞耻是父亲一手造成的。

梁温别过头,忽略了她的问题,梁润盯着他的脸,房间里谁也没有说话。

哥哥不愿意告诉自己吗,哥哥肯定是知道爸爸生了什么病的,但是他为什么不说?

太多的想法在大脑里混合,细胞被融成浓汤,她泡在里面,于是更多的想法在滋生,好的,坏的,全都在浓汤里被喂养着。

哥哥?她试探性叫了一声,梁温听出她语气单纯,没有继续问。

她总是为一点点细节,一点点小事而折腾大脑,比如他带回来的伞,他给父亲热的汤药,他在自己面前说的话,甚至精细到了每一点表情。

自己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梁润看着梁温穿上雨衣,身影出现在楼下,他离开的很早。

听着隔壁的响动,梁润知道闻雁家里来了男人,她现在可以理解,里面的某些声音,对于闻雁来说并不自愿。

男人当然不会这样想,梁润听着隔壁男人低声说着什么,总归不是好话。

闻雁起初还有一点哭喊,而后猛地一声尖叫,隔壁安静了。

起初还会觉得刺耳,现如今她已经习惯,只是不明白,为什么闻雁会突然出现在自家门口。

她把手机递给梁润,“你哥电话,找你的。”

听到梁温的声音,里面环境并不嘈杂,梁润记得,他干活的地方声音很大,所以他今天没去上班吗?

梁温声音不大,声音不似不似在她耳边那样清楚,梁润顺着他指出的路线,打开家里的柜子,在里面发现了不少钱。

厚厚的一打,她一只手握不住,在手机一端急着闻梁温要怎么做。

你找个包,或是袋子,打个车,要是不会就麻烦别人帮你一下。

很多钱,家里什么时候有这么多的钱了,她站在路旁,想着梁温的声音,身后没人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