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他肯定故意不把受伤的事情告诉我和爸爸妈妈,怕我们担心……哼,又逞强。
“我担心食死徒会突然闯进来巡逻,所以特意穿着隐形衣在这等你。”厄尼说道,然后他仔细地盯着我看了起来。
“你在看什么?”我诧异地说道。
“从镜子里看你,和直接看本人当然不一样……”厄尼低声说道。
所以,他的反应也跟之前并不一样。在用双面镜对话时,他还能故作矜持,但现在他可以直接面对我,激动当然难以掩饰,“我想了很久,见到你的第一句话该说点什么。”他给了我一个拥抱。
我觉得有些好笑:“然后你就把我吓了一跳?”
“谁让你的失踪把我也吓了一跳!”厄尼拉住了我的手,轻描淡写地说道,“这样就扯平了……先跟我上楼吧,等会还有别人要来。”
哪里扯平了……他担心了我这么久,怎么可能这样轻飘飘地就能扯平的啊,也就是他这么说说而已,他不愿意责怪我。唉,我的傻瓜哥哥。
“对不起。”我小声地说道,“我总是让你为难。”
“还好吧,谁让我是哥哥呢?”厄尼说道,“任性是妹妹的特权。”
我被厄尼拉着走到柜台后面,又穿过一扇门,从一道摇摇晃晃的木头楼梯上爬了上去,看到了一个铺着破旧地毯的客厅。客厅里有个小小的壁炉,上面有一幅很难不注意到的油画,画上一个金发的姑娘正温柔地望着房间。酒吧老板坐在沙发上,他有着灰色的长发和胡须,戴着眼镜,镜片背后有着一双蓝色的眼睛,看起来不太高兴。
“阿不福思,我妹妹来啦。”厄尼说道,“谢谢你,不过我们还有朋友要来……”
“搞不懂你们这些小鬼。”阿不福思说道,“现在不是尽量远远地离开更好吗?别告诉我等会要来的人是哈利·波特。”
“不是他们。”厄尼说道。
于是阿不福思不再提哈利的事情,他认真地打量着我:“虽然无法理解,但我并不意外麦克米兰们会在这种时候过来。你们家的人总是这样,我见过很多……可惜他们都已经不在人世了。”
虽然知道他没有恶意,但这话说得好像我们家的人都很短命似的。
“谢谢您的肯定。”我礼貌地说道,“听了您的话,我们一定会努力活得更久一些。”
阿不福思怔了怔,旋即他清了清嗓子:“你这孩子那你就更不应该回来。我哥哥关心的事情太多了,你们这样的年轻人没必要为了他组建什么邓布利多军,把自己的人生搭进去。”
他跟邓布利多教授看起来很不一样,我这么想着,正思索着如何开口,厄尼却先说道:“可是,先生,我们其实已经不只是在践行邓布利多教授的遗志了。我们是成年人,该知道如何为自己的人生买单。我们知道自己所做的事情不只是在反抗命运,更是在为我们所在意的人们、所在意的真理而奋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