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还好他现在已经进阿兹卡班了。”虽然好像是有期徒刑。

“这可不是万全之策,我是说,布莱克不就越狱了吗。”穆迪顿了顿说道,“他和他父亲一样,没什么能力又喜欢胡作非为……不过你三年级的时候就学会了无声咒?这可真不错。”

“谢谢您的夸奖,都是艾谱莉和教授们教导有方。”我抱着书,不好意思地说道。

“但是……”我犹豫了一下。

穆迪坐到椅子上,看着我说道:“不,虽然怀特小姐的魔咒学很不错,但这也需要你的天赋和应变能力。而且我说过了,过于谦虚是一件坏事……你有什么想说的就直说吧。”

“嗯,我还是觉得不能因为特拉弗斯的父亲是食死徒,就轻易地对他下结论,虽然他的确想要对我下狠手。”我认真地说道,“父亲和孩子一定是一脉相承的吗?他们之中有一个人很糟糕,另一个人就一定是一样的吗?我和厄尼是双胞胎,尚且在很多事情上有所分歧,至于父亲和孩子,更是两个独立的人。”

“食死徒是一个身份,它不是一个要永远钉在家族、血脉、人生上的标签。”我说这话倒不全是为了特拉弗斯,因为我想到了德拉科,我希望他有朝一日可以摆脱这种困扰……甚至还可以包括西奥多。

我们这一代,是和上一代全然不同的。

我希望每一个和我一样的同龄人,都可以走向不被轻易定义的生活,不再生活在父辈的影子下,虽然这非常的理想化。可是,谁说理想一定不会实现呢?

“但是你们的立场是不同的。”穆迪提醒我。

我回答道:“我很惋惜特拉弗斯跟我走向了对立,因为他的性格的确有点不友好,但我觉得不是每个立场不同的人、每段立场不同的关系最后都会走向这种结局。”

这当然还是我和德拉科啦如果可以,我想和德拉科克服一切困难走下去,我想让别人知道,这不是不能做到的事情,我和德拉科可以做到,那么你们也可以的。

只要我们想要努力地靠近彼此,平行线也一定会相交,然后合为一体。

穆迪神情复杂地看着我,然后他笑了一下,语气是我听不出来的感慨。

他喝了一口酒壶里的酒,说道:“年轻可真是好,敢说也敢做,就算明知道是潘多拉魔盒,也会去打开。”

“真想再回到学生时代啊。”

最后这句话很轻,我险些以为我听错了。但当我离开的时候,我回过头,发现他在看我。

厄尼说得没错,我很喜欢说一些看起来很理智的、很有道理的话,哪怕它其实不是很切合实际,哪怕我真的相信我说得没错我拿着书走出办公室,茜茜看着完好无损的我松了一口气,而我在扑到她怀里的时候,后知后觉地想到了一件事。

我的话太绝对了,它有着一个前提,是殊途同归,哪怕开始走了不同的路,但最后也可以走到一条路上。可是有的人啊,他们即使并肩,即使人生出现了交集,也会像相交线那样重叠一瞬

然后永远错开。

“怎么了?”茜茜问我。

“我觉得现在可真好呀。”我抱着她蹭了蹭,笑道:“我们一开始,就走了同一条路。”

所以说穆迪果然是吓唬我,这本书不是金妮拿到的日记本,没有出现什么奇特的情况,但与其说它是本书,倒不如说它是本笔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