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快替霍小姐找找!”这么一说,连解家的管家也着急了起来,这位霍小姐要是发起脾气来,谁也消受不了。
霍秀秀一听,连忙冲回了大院,瞄到解雨臣独自走进了后院,心中暗暗高兴,忙做着样子在地上翻腾了起来,一双扑闪扑闪的大眼睛却盯着后院的方向挪不开,一边留意着解家的下人,一边小心翼翼地往后院挪去。
“霍小姐,”这时管家忽然叫住了她,一脸阴沉,“您那手绢想必不会落在您没去过的后院吧。”
她瞥了一眼后院的围墙,会心一笑,说道,“也对也对。解府这么大,我又低着头没瞧仔细,胡乱走了。”说着,便迈着灵快的步子越过了管家,大声问道,“你们找着了没?”
院子里的众人闻言都抬起了身子,面露难色地摇了摇头。
“想来是不知被风吹到什么地方了,”霍秀秀语气显得很是平静,分明不见方才的伤心急切,“我也不能一直待在这儿叨扰,若是你们找着了就送到我府上好了。”
管家喏了一声,说道,“那我送霍小姐回府吧。”
“不用了,”霍秀秀加快了步子,穿过院子也不理那些人,走到大门时,转头对管家说道,“你也留在这儿一块找。”见对方有些为难,怕是解雨臣的话不敢不听,秀秀杏目一瞪,“难不成我连自个儿家都认不得了吗?”
她满心急切地想要知道那后院子里到底是什么,便不等那管家回话竟迈着碎步子一路而去了。在周围绕了几个圈子,见没有人跟来,秀秀小心翼翼地靠近了解家后院的墙根,那条小巷上很是僻静,平日里没有人会走动来往。
当瞧见那后院的围墙时,秀秀就想起了小时候和解雨臣在解家后院围墙根偷偷掘的小洞,幼时调皮,总喜欢晚上瞒着大人们偷偷溜出去看灯。
呵!果然还在。秀秀瞧见那洞口虽已杂草丛生,被乱石堵住,可还是兴奋异常,一时得意忘形,竟直接伸手去拔拉,偏她是个娇生惯养的小姐,细皮嫩肉的手上何曾摸过这种东西,立刻便被划伤,鲜血直流。
秀秀疼得嘶嘶倒吸着凉气,不敢再去碰了,忙掏出手绢裹了裹手掌,看着那洞口直皱眉,总不能就这么回去了。四下也没有称手的东西,便咬了咬牙,用裙裾又裹了一层奋力去扯。
等她好不容易清了个能进出的洞,丝绸制的裙摆早已烂成了一团,秀秀男儿脾气,受的又是西式教育,家里宠得紧,此刻竟也不觉得什么,缩着身子便钻了进去。抬头便见空无一人的后院显得有些萧索,和外面锦繁热闹的解宅显得格格不入,似不是一个地方。
忽见一个屋子里闪着人影,秀秀忙潜了过去,贴着墙根躲在窗子下偷偷听着。可是蹲了半晌,除了啧啧的喝茶声,一句话也没有。她不禁皱眉,小心翼翼地攀上窗台,用手指轻轻戳破糊窗的窗纸,往里直瞅。
这间屋子虽然不怎么精致华丽,却简单整洁。床上卧着一个人,看不清面目,而解雨臣正坐在红木雕花的椅子上怡然自得的喝着茶。
“果然和你这个人无法相处,我呆了这么久,你半个字都没吐,眼睛也没离开过屋顶。”解雨臣似乎是叹了一口气,颇有些无奈的说道。他一低眉,放下了茶盏,站起身,指了指一旁贴着喜字的小樟木箱子,脸上露出促狭的笑,“虽然小了些,想必要委屈你了,不过我猜,一定没问题。”
躺在床上的人似乎动了动,坐了起来,等他慢慢转过来时,秀秀惊得捂住了嘴,那人的容貌分明就是这几日贴满整个北平城大街小巷,甚至令整座都城都不得不宵禁近一个月的通缉犯!今日东北军大帅张启山更是为他而来的!
那人似乎顿了顿,有意无意地朝窗口望瞭望,秀秀忙一低头,也不知道他有没有看到自己,心里很是不安。不过那人却没有作声,他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只能塞进两个枕头的樟木箱,活动了一下关节,说道,“可以。”
只得了那短短的两个字,便叫霍秀秀心中一凛,那声音低沉,没来由的透来一股子压迫感,令她浑身动弹不得,她知这人必不简单,能够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