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权川阴郁一笑,挑眉道:“刘太?医怎么?就不会?嗯?”
“他……他……与臣妾无怨无仇啊。”姜妄南想破脑袋也想不出半点缘由?。
“哼,南南,”萧权川捏住他下巴,逼迫他抬眼直视,“你信朕,还是信他?”
信谁?
萧权川昨夜病到吐血,还强撑身体替他解毒,是救他之人,而刘伯深呢?至今没?见着人影,他不应该来找自己解释一下的吗?
姜妄南的思路像蜘蛛网似的盘成一团,他晃晃头哭道:“太?难了,臣妾不知道,怎么?会这样……”
“刘太?医早就跟朕表明过,他想晋升为副院判,如此野心勃勃之人,怎会没?点手段?而且,他房中私藏柔骨散这种违禁物品,又?该怎么?说?”萧权川信口拈来。
如果姜妄南去细问章院判,那么?就会发现,刘伯深从未提过晋升一事,房内也并未搜出柔骨散。
本以为穿书过来,照着自己对原书人物的了解,慢慢走完剧情然后跑路就行。
谁知,亲身接触这里的人后,才发现很多?东西都变了,复杂到难以预料。
萧权川见他这般痛苦纠结,眼神瞬间软了下来,克制住惯来的强势与霸道,只拍拍他小脑袋安抚:“好,好,南南,事实已定,我们不去想了,刘太?医那边,朕自会处罚。”
“现在,南南只需回答朕一个?问题。”
姜妄南呆呆地看着他:“好,陛下讲吧。”
水面波纹粼粼,萧权川弯下腰,把头埋进他胸前,左耳紧贴着心脏处,两根手指把玩着他垂在锁骨前的乌发,低声蛊惑道:“朕很需要南南,南南试着喜欢朕,好不好?”
“臣妾……”
“嘘,”萧权川食指压在他唇间,扬起嘴角:“不用急着回答,在这之前,朕需要同南南交代一些事,南南再做定量也不迟,可?以吗?”
萧权川的长发打湿了,乌色更浓,墨绿色的眸子像宝石似的耀眼而神秘。
他的长相精致到富有攻击性,但只需稍微笑笑,便散发万丈光芒,如美神下凡,让人移不开眼。
姜妄南痴痴地看着对方,被下了迷药似的,一昧点头:“好,好。”
“真乖。”萧权川拿起一旁的皂角,漫不经心搓在澡巾上,再用其轻轻擦拭姜妄南的身体。
“从前,有个?孩子喜欢去藏书阁看书,但只要被他娘亲知道,他便会受到一顿毒打,甚至有一次,他被打断了腿,在床上躺了一个?月。”
“这孩子个?儿蹿得很快,很快就高过那几个?同龄的兄弟,然而,他娘亲又?不高兴了。”
“非要寻来一些奇奇怪怪的药水来抑制他长高,明知有剧烈的副作用,却还是拼了命灌他喝下去。”
“每喝一回,他腹部就会绞痛一天一夜,疼得全身骨骼都在叫嚣,有一次,他因此发烧了三天三夜,他娘亲恐影响药水的效果,便眼睁睁看着他难受得死去活来,险些丧命。”
“好可?怜啊,他爹不管的吗?”姜妄南皱起眉头。
“爹?呵,死了吧。”
姜妄南感受到他擦拭的动作非常轻柔,表情微微带笑,丝毫不受故事的悲惨性所影响。
“这孩子也不知道像谁,死心眼儿,遑论别人怎么?说,他总觉得娘亲不会不爱他的,肯定是自己做错了什么?惹怒了娘亲,娘亲才会这般刻薄待他。”
“有一回,娘亲生辰,他为了做好一碗羊肉长寿面,切肉时?候,把手指切掉了一块,还毛手毛脚地打翻了一碗热水,烫白了脚丫子,好不容易做出了模样,兴冲冲端去娘亲面前。”
“本以为他起码哄娘亲高兴些,就不用被逼着喝臭烘烘的药水了,岂料,他娘亲接过那碗面,径自摔在他跟前,滚烫的汤汁溅了孩子一身,她狠狠戳着孩子脑门道‘你就不该出生在这世上’。”
“怎么?这样啊?”姜妄南心疼道。
“慢慢长大?后,那孩子不再对他娘亲抱有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