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 席间,岑矜有些后悔带周绥安来吃意餐。 倒不是因为当季套餐价格不菲,而是男人围绕白松露所作的讨论快能当场发表一篇研究生毕业论文。 他对植物的狂热表现让人叹为观止。 平心而论,他讲得趣味横生,浅显易懂,甚至用上了各种类比措辞便于理解。 可惜在岑矜看来这像是一种发泄。她并非他专业的学生,能做的也只有懒懒搭腮,佯装耐心,应付他的侃侃而谈。 一开始,岑矜还噙着很浅表的笑,到后来干脆心浮气躁地半挽起毛衣袖口,在不是要掐晕对方就是要掐晕自己的边缘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