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平时压抑本性久了,周从谨才和她多说了两句。
髙弦月听得似懂非懂。
“对了,你把我的补课老师安排到瑞德干什么?我看到他成为我的数学老师还挺不习惯。”
周从谨低眸看她片刻,没急着告诉她。
“以后你会知道。”
.......
视频结束后,屏幕熄灭,有晶莹的水滴砸落到黑色屏幕上,越来越多。
孟九轶眼前已经模糊了,耳鸣的声音由远及近,震得她脑子嗡嗡嗡地疼。
那种本能的抗拒和恐惧让她拿起电话,下意识打给谈屿臣,但电话里一次又一次传来绵长的嘟声。
谈屿臣接电话啊!
她掐断后又重新打,反复地打,眼泪早已成串的往下落,早已忘了谈屿臣这个时候应该在回来的飞机上。
孟九轶在六神无主中,后知后觉回忆起,朱利建死刑前他们最后的一次见面
“这些年在狱中,我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自己被人利用了,是那个人想要你死。”
孟九轶一直觉得是髙弦月。
但髙弦月怎么会有这样的能力,让他这么多年都不敢反应。
周从谨是用什么诱惑朱利建的,让朱利建以为周从谨就是他未曾找到,位高权重的父亲吗?
孟九轶浑身发冷,寒意和毛骨悚然让她哪怕咬住手掌,咬出深深的牙印,咬出鲜血都无知无觉。
她透过微光,仰头看着这幅正义凛然的画像,直接吐了出来,吐得胃液都出来了。
是周从谨要杀她。
从来都不是什么谈正桀。
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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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章
第216章 会让我觉得有机会
傍晚,一场暴雨打断了今天的好天气,车窗外狂风大作,压得街头的树枝猎猎作响。
许衍之随意往外瞥了眼,正要收回却在某处顿住,庄叔听到他沉声命令。
“掉头,开回去。”
庄叔有些不明所以,还是转动方向盘开了回去。
车子停在公交站前,鸣笛声引得匆忙路过的行人回头细看,自然也让如同木头人一样的孟九轶,愣愣地抬起头。
车窗降下,许衍之目光落在她脸上,眉头微蹙。
“下这么大雨,呆呆坐在这干嘛?”
孟九轶迟钝地“啊”了声,完全没有察觉到她头发和衣服全湿了,雨水顺着她的睫毛和惨无血色的脸上狼狈滴下。
她努力表现自己像个正常人。
“我叫了司机来接我,车子马上就来了。”
许衍之:“上车!”
“不用了,他待会来要是找不到我人”
许衍之怎么会听不出她是搪塞之言,轻描淡写的眼神落在她脸上,却是不容抗拒的。
“上车,不然我下来抱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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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上车的水汽瞬间将整个后车座的座椅弄湿了,孟九轶尽量占据着座椅一角,不让水滴沾湿更多的地方。
许衍之让庄叔开了暖气,拿毛巾给她擦,她肩膀上有个黑色包包,很明显已经全湿透了。
他正要拿过来放到一边,孟九轶猛地攥住,如同惊弓之鸟。
“别碰!”
许衍之目光一凝。
孟九轶反应过来,眼神避开后,顿时觉得自己不是东西。
“.....对不起。”
许衍之问:“发生什么事了?”
她状态明显不对,像是根拉崩到极致的弦,随时都要断了。
“没事...没事。”
孟九轶眼神坠坠的,又仰脸看他,道,“许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