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卡片上面写着:

银行卡密码是你的生日,这套房子你是租也好卖也行,自己住也可以,祝琪琪以后发大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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厚重的乌云压顶,孟九轶推开通往天台的门,一股冷风带着腐朽的气息嗖的扑到她脸上。

汪茹在角落里跟团的黑影,鬼鬼祟祟到她跟前。

“九轶你来啦,后面没人跟着你吧,我这几天躲债躲得连家都不敢回。”

孟九轶淡淡道:“没人,你查到的东西呢?”

汪茹道:“高弦月背后是有个一直在保护她的人,他们两个平时不怎么联系,上次是她送我回来后,我坐车跟着她才发现的,这是那个男人的照片。”

她将信封递给孟九轶,孟九轶正要打开,腰间却突然抵上冰冷的利刃。

“别动。”

孟九轶顿时一凛,女人纤细的胳膊如同蛇信子缠绕上她的脖子,高弦月在她耳边轻轻吐字。

“刀子可不长眼,你要动的话我只有往里面捅了。”

“你故意让她诱我来的。”

孟九轶语气冰冷,眼睛死死盯着汪茹,汪茹心虚说她是被胁迫的,说完踉跄沿着天台跑了下去。

随着脚步声越来越远,楼道灯光也骤然熄灭,衬得天台死寂森森。

腰间的利刃并未挪开分毫,孟九轶问。

“你要杀我?”

“杀你?”

高弦月好笑道,“我还嫌脏手呢,你说说你怎么还是那么蠢,一个电话就把你勾来了,像你这么弱智应该早就死了才对,可你身边偏偏那么多替死鬼。”

“孟九轶你该不会是什么扫把星转世吧,周围的人全部不得好死。”

“我是不是扫把星不知道。”

孟九轶微微一笑,挑衅道,“但你应该很嫉妒我吧,这么多年你挥金如土连走狗都没养出来,那些因为你施舍接近你的人,一有事溜得比谁都快。你看不起真心,所以到头来身边全是虚情假意。”

“高弦月,你可真可怜。”

高弦月脸色瞬间沉了下去。

孟九轶趁她失神猛地抓住腰间的刀,手中利刃直接划向她的脖子,不知道从哪来的一道劲风直接掐住她脖子,连带她整个人都被提了起来,拖出几米后半个身子悬空在高楼上。

她呼吸困难,艰难睁开眼便撞上一双如鹰般狠厉的眼睛。

男人体格健硕,轮廓分明,一看就在社会底层待过,那股狠劲自然而然流露。

高弦月慢慢走近,居高临下看着她,“原来你想杀我啊。”

冷风扑面加之上半身悬空,孟九轶脸都白了。

“是他一直在帮你,你养父的死也有他的一份?”

高弦月手支着下巴,“不如你去地下问他怎么样?”她示意这万丈高楼,“孟九轶你不是一直想报仇吗?我们来赌一把,如果你从这跳下去我就去警局自首,让法律定我的罪。”

孟九轶冷笑道:“你当我傻嘛,跳下去死了一了百了,你去没去我怎么知道。”

“我都说了是赌注,应不应就看你胆子有没有那么大,比起我推你下去,你自己跳应该更有尊严一点吧。”

孟九轶:“好啊,我选。”

正在这时急促而响亮警笛声由远及近划破夜空,警车就停在这栋楼下,男人由于观察掐住她脖子的力道松了,高弦月脸上的笑意瞬间淡下去。

“你报警了,这样就没得玩”

话音未落,孟九轶揪住她领口狠狠往楼外一拉,两人纷纷往下坠。

“不!”闫尘立马伸出手去抓,然而和高弦月的手失之交臂。

从楼宇往下坠那刻,孟九轶的骨头缝有如钢锈般僵硬。

世界近在眼前,半秒拉成了永恒,她清楚知道等待她的是什么,摔得稀巴烂,血肉模糊。

好可惜。

选择了最最讨厌的死法。

但也没什么可怕的,岁岁正在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