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下楼一问，沈玄之早就坐着车去学校了。

“……”

“他这什么意思？”程妄言不满地嚷嚷，“亏我前段时间还夸他孝顺。”

这臭小子。

【你把他当儿子，他可不一定把你当爹。】

137忍不住发出嘲笑声。

它到现在都记得程妄言夸沈玄之孝顺的时候，沈玄之脸上的表情有多难看。

【你这几年都没怎么好好养他，他还能在程家待得住就不错了。】

沈家现在的大部分企业都被收在沈玄之名下，他要是想搬出去，那都是分分钟的事情。

“我怎么没好好养他？”程妄言把沈玄之在院子里种的小青菜拔了两根喂给走西口，振振有词道，“我是短他吃还是短他喝了？”

【我说的是亲情方面。】

程妄言嘁一声，“我让他喊我爸他不是不乐意吗？”

【……】

【可能他不想认贼作父。】

程妄言屏蔽它，抱着走西口嘴里唉声叹气地念叨着孩子大了。???

走西口嚼着嘴里的青菜，打了个响鼻。

管家在旁边听到这话，脚步一顿，表情有一瞬间难以言喻。

“先生。”他走到程妄言面前，欠了欠身。

听到管家的声音，程妄言眼疾手快地把最后一点菜根子塞进走西口嘴里。

管家眼观鼻鼻观心，装作没看见，恭敬地提醒道：“沈少爷叮嘱过让您别再把菜园里的蔬菜喂给马了。”

从初三开始，沈玄之一闲着就会给程妄言做饭，怕外边买的菜不好，还专门把小院划出块地用来种蔬菜。

只是程妄言是个没心肝的，动不动就把蔬菜拽了喂马。

那马吃了几次，都不用程妄言喂了，自已就会在菜园里乱啃。

人是散养的，马程妄言也是散养的，就由着他乱吃乱踩。

沈玄之下课回来之后看到被踩得乱七八糟的菜园，气得脖子都红了。

没过两天他就找人做了个小围栏把菜园给围了起来。

栏栅建得很高，拦得住马，拦不住混账。

程妄言心疼自已拜了把子的弟弟，动不动就要进菜园揪点喂给它。

他上手一顿乱薅，和被马一通乱啃也没什么两样，所以现在沈玄之每次出门都对管家千叮咛万嘱咐让他看好这“兄弟俩”。

“没喂。”程妄言嘴硬，“我就带它来看看。”

“望梅止渴还不行吗？”

他这边刚说完，走西口就配合地低头看着菜园，一副眼巴巴的样子。

管家：“……”

“您再这样下去，沈少爷回来又要生气了。”管家叹了口气。

“生气？”程妄言摸了摸马鼻子，冷哼一声，“到底谁跟谁生气还真不一定。”

“沈少爷那是心疼您。”管家安慰道，“今天天热，他不希望您过去站着晒太阳。”

“怎么？”程妄言瞥了他一眼，“这太阳能晒死我？”

“话不能这么说。”管家一噎，委婉地暗示道，“主要沈少爷出门那会儿，您还在睡觉。”

程妄言：“……”

他轻咳一声，握住走西口的缰绳若无其事道：“我带西口去门口散散步，你不用跟着。”

管家颔首，进了屋。

【我还以为他真的不想带你一起去。】

137的声音幽幽传来。

“他要真想带我，把我喊起来不就行了？”程妄言甩了两下缰绳，理直气壮道。

你倒是真能起来再说啊。

137心里腹诽。

……???

别墅区往前有一片大草坪，专门供养宠物的户主来遛猫遛狗。

程家的猫性子野，没事自已就会跑出去遛弯，饿了再回来，所以程妄言没自已遛过猫，只遛过马。

到了草地，他拍拍走西口的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