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艳。可是跟着话音一起消失的还有轻弯的嘴角,如同一抹阴云遮住了月光。
“要是人都能这样就好了。”
“唉......”男人挑着眉梢叹口气,弯起食指刮了刮她的鼻尖。
男人的手指常年拿枪,薄薄的茧子泛黄,将细腻的小皮肤刮得仿佛裹附了胭脂。
她像一只小驯鹿,偏偏头发还拱起两绺,萧烈忽地笑起来,狭长眼瞳盈满促狭。
“小丫头年纪不大,怎么开始呜呼哀哉了?乖,不乱想了,老公亲亲。”
一边说话一边贴近她,他呼出的气还带着烟味,叶闻筝是不喜欢别人抽烟的,可如果是萧烈身上的味道,搀着皂香她便觉得好闻。
她趴在他怀里拱来拱去,闻吸的气体像小手,挠得他又笑了。
“不乖?”吮上她的额头,留下一枚吻痕。
“筝筝?叫声老公?嗯?叫一声,让我听听。”
他句句引诱女孩入瓮,可是她冰雪聪明,不仅不叫还从他怀里逃走了。
小姑娘从他腋下跑出去,瓷白的脸蛋衬得颧骨上那两块色泽更加殷红。
“不叫,我可没答应过你的求婚。”
她跑远了,留男人一个人在原地。伸手摘下一朵茉莉,顶着下颌向上吹了口气,额前的刘海被吹得飞了起来。
萧烈已经连续几天早出晚归了,即便是在家里也很忙,好像在商量什么大事,极少和叶闻筝在一起。
刚开始她还没觉得有什么,第叁天便觉得孤单,一边劝说自己要理解他,一边又无法控制孕期的敏感,整天胡思乱想。
“呀!”
她漫不经心地洗着手,水流冲过手指,随意瞥了一眼。
就是这一眼,竟叫她惊叫出声,揉着眼睛前后翻转手掌。
“戒指呢?”
当初他们婚礼时萧烈为她戴上的戒指,这么久已经戴习惯了,现在却突然不翼而飞。她捂着额头想了半天,回忆昨天这戒指是不是还在自己手上,或者早就不知道丢到哪里了。
她跑出去,拖鞋不停拍打着地面,站在楼下一层的萧烈听到头顶的声音,勾起唇角笑容狡猾。陈江不经意回头望了一眼,后背一阵寒凉。
“我看上去还行吗?”
“行,挺好的。”陈江回答着,不敢再看他的笑脸。
“萧烈,萧烈!”
她扑到他身边,因为过于焦急,忽略了男人为什么在家里也要穿着一身礼服,甚至平时随意大敞的领口都系上,还挂了个领结。
或者压根没看见,只顾在他眼前晃着左手。
“快找一找,戒指不见了,是不是丢在那个山上了。”
她碎碎念了一堆,“完了完了,那个戒指是你传了几代的对吗?我居然弄丢了。”
萧烈抿了抿唇,强忍着不笑,耳根堪堪红起来。
从将小姑娘带回来到现在,她要么温婉宁静的一言不发,要么晃着一双灵眸眼神委屈落寞。
可爱的样子也有,只是极偶尔,她也刻意压抑自己的天性。
眼下她一会儿抱着头,一会儿撇着嘴,这么慌张凌乱的样子却是第一回见。萧烈看得怔然,提着气愣了有一会儿,终于大笑起来。
“傻丫头。”
他从裤兜里摸出个亮晶晶的东西,在她面前晃了晃。
“这个?”
女孩本来快要哭了,看到戒指那一刻又破涕为笑。想要去拿,将要碰到时男人又坏笑着把手臂背到身后。
陈江从布帘后面伸出手,在男人摊开的手掌中放上另一枚戒指。
“这个不给你了,换这个。”
手再伸到面前,变戏法似得,已经不是之前那枚。叶闻筝没看清他是怎么变得,但天蓝色的宝石莹莹放光,蓝天大海似的湛清色彩点亮她的眼瞳,光芒交相辉映,已经吸引走了她所有目光。
“蓝色的?”
蓝色的,和她在小屋中相遇时,她身后的天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