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水洇湿了全身,洛初棠抿了抿苍白的唇色,虚弱不堪。
“她不会逆来顺受。”
“我的初棠哪怕处于绝境,都不会任由别人欺辱,你幸幸苦苦的模仿她,徒具其形,不具其神。”
思绪混混沌沌,直到靳昭衍说第二句,洛初棠才反应过来。
反应过来的霎那间,一股恶心反胃感冲上胸口。
她没反抗过吗,反抗过后哪一次不是被折磨得更惨?
咽下喉头的不适,她不再争辩。
难怪会来见她,这是羞辱她来了。
靳昭衍注视着无言以对的人,突觉自己特意来一趟不过是浪费时间。“记住这次的教训,以后别再让我看见你的装模作样。”
决绝的背影一晃而过。
洛初棠虚虚闭眼,无声默念着另一个人的名字。
“晕过去了?”
送走大人物,回来的几人面面相觑。
钟长泰回想靳昭衍阴沉的表情,他不悦的指了指人,“接水来,泼醒。”
是不满意这种程度的折磨吗。
靳昭衍没表态,他一时也拿不准。
冰冷刺骨的水从头浇下,洛初棠一个激灵醒了过来。
“靳总和你说什么了?”
四肢百骸泛起刻骨的痛意,洛初棠不慎呛了口水,剧烈的咳嗽起来。
不耐烦的等了片刻,钟长泰掐住人的脖子。
“问你话呢,还想尝尝受苦的滋味?”
咳够了,洛初棠幽幽盯住人。
“打听靳昭衍的谈话内容,你胆子够大。”
冷汗骤然沁出,钟长泰慌忙撒开手,连连后退几步。
“不是要听吗,你想听哪一部分?”
“闭嘴!”
差点栽进坑里。
擦了擦额头的汗,钟长泰惴惴不安的看了眼屋外。
“把人带回去。”
被丢回住处,洛初棠抱着腿蜷缩在角落。
左腿的旧伤没好全,受不住刺激。
这几日的电击折腾下,强烈的痛感频频复发。
深入骨髓的痛令人恨不得撕开皮肉,狠狠掰断那块骨头。
夜深人静,本以为今晚就这么度过。
高跟鞋的脚步声却由远及近。
“苟延残喘,洛初棠,路边的狗都没有你可怜。”
这是首次把话摊开了讲。
洛初棠撑起身子,挺直脊背,“是吗?你可千万不要让我抓到翻身的机会。”
“啪”
耳光声响亮的盘旋在室内。
瞧她的模样,苏幂夏怒火更甚。
“你不要以为昭衍见你就是信了你的话,我们已经订婚了!”
纤细的无名指上,戒指闪烁着微光。
目光移到那张和自己有几分相似的眼睛上,洛初棠不以为意的靠住墙,“恭喜。”
“不用恭喜,我嫌晦气。”
收敛怒气,苏幂夏笑着抬脚踩在面前人的小腿上。
“三年前出国,我以为你一辈子都要坐轮椅。”
碾压的力道愈来愈重,洛初棠的左腿不受控制的抽搐了一下。
挂在嘴边的笑容扩大,苏幂夏俯下身,“我不能白来,这条腿送给我怎么样?”
接过身边人递过来的铁棍,她面容透露出一丝扭曲,“按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