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白羽心想这是怎么了?以前虽然也不熟,但好歹都住附近,偶尔碰上,点头之交也是笑脸相迎的,为什么这次见面却对自已满满的敌意?难道是气自已家抢了他们家的租房生意?

田白羽觉得拉拢租客这种事大家各凭本事,公平竞争,自已家也没什么对不起她家的地方,她这态度未免有点小家子气了,不过毕竟是长辈,田白羽想还是该礼让一些,更何况高赋主要也是因为他才租自家房子的,这么想着内心涌起的些许不满也收敛住了。

调节好情绪,田白羽继续和颜悦色跟赵阿姨搭腔,赵阿姨还是不理他,他决定还是保持沉默为妙。

看了一大圈,赵阿姨也没说话,田白羽觉得她大概憋着一肚子气,想找点茬,不过这房子提前请人打扫过,平时高赋住着对房子也很爱惜,各个地方他也检查了一遍,应该是没什么纰漏的。

终于,板着脸检查完的赵阿姨开口了,说:“那姓高的自已怎么不来?”

田白羽说:“他脚受伤了,很严重,在医院住了半个月,现在还没好,实在不方便,他发消息跟您说过了吧,有什么需要转告的,我可以代劳。”

赵阿姨气哼哼地说:“别以为他不出现,欺负我女儿的事就能这么算了!”

田白羽问:“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他人很好的,怎么会欺负您女儿呢?”

赵阿姨说:“我女儿本来好好的,那天从姓高的那里回来,第二天眼睛都肿了,很明显是哭了一晚上,谁知道那家伙干了什么?我是看他受伤了,不跟他一个病人计较,可不是说能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田白羽说:“那她自已是怎么说的?也说是高赋欺负她?”

赵阿姨说:“我女儿心善又心软,受了委屈也不肯说,她一个女孩子能怎么样呢?肯定是姓高的有错。”

田白羽说:“没有真凭实据,这样污蔑人可不好,您要是觉得有什么问题,可以开诚布公地谈,背地里瞎猜、抱怨也解决不了问题。”

赵阿姨气愤地说:“谁污蔑他了?谁瞎猜了?走,我现在就要找他问个清楚,我看他有什么话说!”说着就往门外走去,田白羽随手关上门,跟在她后面。

“妈,你这是要去哪儿?”

赵阿姨走在路上的时候,被孟莎莎从背后叫住了。

赵阿姨回头说:“我去找那姓高的小子算账,谁敢欺负我的女儿,我跟他没完!”

孟莎莎拉着她的胳膊说:“妈,算了,别去了。”

赵阿姨拨开她的手说:“莎莎,你可不能老这样,受了委屈就要说出来,有妈给你做主,你怕什么!”

孟莎莎嗫嚅着说:“我……唉,妈,我没事。”

赵阿姨看着她委屈的样子,分外心疼,说:“你别拦我,妈今天一定为你讨回公道!”说着就往前面冲,孟莎莎在后面亦步亦趋地跟着。

赵阿姨自顾自在前面冲了一阵,突然停下来,她不知道是哪一栋。

田白羽看她大概是不知道具体地址,就开始走在前面带路。

高赋听到敲门声,驱动着轮椅来开门,带着愉悦的语气说:“小羽,你……”话没说完,看到他身后还站着两个人,其中赵阿姨气势汹汹,看样子来者不善。

高赋让他们进来了,关上门问:“你们是有什么事吗?”

赵阿姨哼了一声说:“有什么事?你还好意思问,你欺负我女儿还能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你够嚣张啊!”

高赋语气平静地说:“这话我听不明白,我也好奇自已怎么得罪孟小姐了,不妨说说看。”

赵阿姨拉着孟莎莎的手说:“别怕,妈给你做主,这小子到底怎么欺负你了,你说出来。”

孟莎莎泫然欲泣,说:“他,他……他骂我了!”

赵阿姨勃然大怒,双手叉腰说:“姓高的小畜生,你以为你是谁啊?你凭什么骂我女儿?今天你要是不给我们一个交代,老娘跟你没完!”

田白羽听不下去了,说:“赵阿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