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但他也是一个智勇双全,怀有赤子之心,有胆魄,有手腕,有能力,宁愿孤注一掷,孤勇而行,走最艰最险的那条路,也不愿意屈从世家控制,当颜氏傀儡的储君,不是么?”

“若不然――”

江蕴抬眸,望着这个清正板肃,言辞犀利,从不行谄媚之事的大隋第一纯臣。“左相也不会在三年前,暗中往北境接济粮草。”

天空恰好又滚过惊雷。

江蕴声音不高,却胜过惊雷。

侍立在一旁的赵衍惊讶睁大眼,不可置信的望着板着张脸、席地而坐的即墨清雨。

他日日侍奉在侧,怎么从不知道,师父曾经往北境偷送过粮草,师父不是最厌恶太子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