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玉抚摸着她带着倦色的眉宇,轻轻哄她说:“就这么睡吧,小微。”
谯知微乖巧地依偎在谢玉的怀里,二人便如此相拥而眠,也没管相连的下身是怎样的淫乱不堪。
……
子夜之时,屏翳收风,川后静波,潜龙村万籁俱寂,每家每户皆已陷入深眠。
被谢玉搂在怀中的谯知微却猛然睁开了眼睛。
她面无表情地甩开了谢玉的手臂,利落地站起身来。
谢玉软掉的肉茎从穴里滑出,带出一股股浊精,顺着她的穴口淌在大腿内侧。
谯知微的表情不复一往的羞耻,反而显得异常冷静……甚至冷酷。
她脸庞上的神态非常僵硬,像是一具没有生命的傀儡。原本波光潋滟的杏眼上也结了一层极薄的阴翳,看着有几许诡异。
她抽出了枕头下的那把刀,看着睡梦中的谢玉,嘴角浮现出一抹古怪的笑容。
她抚摸了一下锋利的刀尖,然后毫不犹豫地刺进了谢玉的胸膛。
第一百一十八章剖心
谯知微有过一瞬间的清醒,因为她空洞无神的眼眸里滑下了两行清泪。
刀尖没入皮肉的一瞬间,就有大量的鲜血涌了出来,把谢玉身着的白色亵衣染成红色。然而他并没有醒过来,除了微微皱着眉头,仿佛对胸前的重创没有任何感知。
谯知微看着他俊秀的面容,眼眸恢复了些许清明,她用尽所有的意志力想要收回执刀的手。
然而操控着她的力量似乎非常强大,她的手不停地颤抖着,最终又一次扎进了谢玉的前胸。
悲哀伤及于心,谯知微的脸上泪痕斑斑。她感到一阵剧烈的头痛,像是有人锯开了她的天灵盖,用勺子一勺一勺地挖着她的脑髓。
天旋地转之后,谯知微的眼眸又重新变得浑浊,黑色的瞳仁散大,几乎要覆盖整个眼眶,眼周泛着赤色,嘴角又浮现出那抹?}人的笑容。
她蹲在谢玉的跟前,一刀刀地片开他胸前的皮肉,直到看见白莹肺叶。《中藏经》有载:肺为生气之原始,五脏之华盖。肺管之下,隔膜之上,便是心。
谯知微明明连只鸡都没杀过,此时却能手法娴熟地割断如丝的筋膜,和心外裹着的一层黄脂。她从谢玉的胸里掏出那一颗血淋淋的心时,榻上已经流满了谢玉的血。
谢玉胸前的创口血痕淋漓,他眉头紧皱,面色青灰,四肢惨白僵硬,已然没了活人的气息。
而谯知微手里的那颗心,即使脱离了躯体,却还在微弱地跳动。
谢玉的心是尖圆的,拳头大小,鲜红色,形如连蕊,上面有着蛛网一样的血丝。
很温暖,托在手心,能感受到心的起伏震颤,就像蟾蜍呼吸时,不断翕动的皮肤。这是生命在酝酿和燃烧。
这颗心还在滴血,温热的血从谯知微的指缝里渗出来,一滴滴地落在衾被上,极快地渗了进去,和被子上的团花融为一体。
心是推动鲜血流动的泵,给躯体输送着活力,若是泵被摘了出来,人就必死无疑。
可谯知微并没有多余的思绪,她颊边的泪早已干了,脸上全是方才剖心时被溅上的鲜血。她的睫毛被血糊在了一起,更显得她那双没有眼白的黑瞳格外诡异。
她的双目极度空洞,都说瞳神是魂之精华,精魂受控,自然瞳神不在。
谯知微转身下榻,单手扯掉了身上的肚兜,将谢玉的心草草裹了起来,随手装进了一个素色布袋里。
这种布袋是村里人都爱用的,结实、防水,还便宜,一个铜板就可以在货郎那里买上一捆。
刺绣精美的绸缎荷包也只有城里人才用得起,村子里的人就简朴多了,在腰间挂个这样的小布袋,一般用来装些铜板或是些小物件,赶集的时候也方便。
谯知微将装着心的布袋搁在桌上,悠然地走到了屋外,汲了一桶井水上来。
天寒地凉,井水自然也十分冰冷,然而谯知微仿佛没有知觉一般,用这桶水洗干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