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直接留在云大,在陆庭颂身边当了助教,流言更是满校园的飞。
当然,这只是猜测,当事人并未正面表态,于是仍有许多学生暗恋他们,只是云大不允许师生恋,爱情的幼苗只能埋藏心底。所有人都在揣摩他们是否有私情,只有沈透自己知道,他和恩师陆庭颂,真的只是师生关系而已。
教室里人声窸窣,沈助教用清冷的嗓音温声道:“大家这周回去写一篇课程报告,学术札记和论文自选题目,选题范围稍后我会发到班级群,作业下周五前交稿,写完后发到陆教授邮箱里,缺交作业的同学直接扣学分。”
“啊……”
“认真完成作业,不要浑水摸鱼,知道了吗?”
“知道了……”同学们看着讲台上的陆教授与沈助教,心甘情愿……哦不,怨声载道,仰天长叹后收拾书本,下课。
一些好学且垂涎美色的学生还不愿走,围上来请教问题。
陆庭颂和沈透耐心解答。
半个小时后,教室里终于安静下来,最后一个学生问完问题离开,沈透将多媒体设备关了,收拾好东西,跟着陆庭颂走出教室。
八年前,他跟沈柔一同来到了B市,一边打工一边自学,考上云大之后,机缘巧合之下得郑严琛引荐,才拜在陆庭颂门下,成为他带的第一个研究生。
如今他的助教期快满了,不出意外的话,下半年就要转正,正式成为讲师后,工作和薪水都会稳定下来,不然只靠助教的工资,他大概只能喝西北风了。
校园里随处可见榉树和银杏,被春雨洗刷过后显得叶绿如新。
两人并排走着,陆庭颂道:“下周我要去A大参加研讨会,为期三天,课件你要提前做好,讲义多看几遍,周五的课,讲完就给他们做试题,记得催他们交作业,等我周六回来再批改。”
沈透吸了吸鼻子,抱着课本资料应道:“好,我知道了。”
其实今天不冷,但沈透穿了件衬衫,遮得还挺严实,陆庭颂看了他一眼,又说:“感冒几天了,还没好?”
沈透嗯了一声:“换季,过两天就没事了。”
“你啊,”陆庭颂无奈道:“难受就去医院看看,别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别懒,多去跑步锻炼身体,身体是革命的本钱。”
陆庭颂从不在他面前摆老师的威严,因着年纪也不算太大,多次跟沈透强调可以把他当兄长,当朋友一样相处,但沈透仍对他异常敬重,乖乖答道:“好。”
一阵微风吹过,树枝抖动,落下几片绿叶。
“天是晴了,但晚上多会形成倒春寒,确实值得注意。”陆庭颂手里拿着保温杯,对天气发表了一下感受,走出一段路,看到校园里随处可见的小情侣,又忽然停下脚步,对他说:“沈透,你觉得我吃人吗?”
陆庭颂此人,外表儒雅,其实心地腹黑,沈透看着拿着保温杯的英俊潇洒的导师,踟蹰地,违心地说:“不吃。”
“你谈过校园恋爱吗?”
“……没有。”
“我这个年纪,算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