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在朝中的地位举足轻重,而李淮之是李家唯一一个愿意助他的人。李淮之是李家的嫡长子,惹恼了李淮之,也就是惹恼了李家。

他在逼着江京醉做选择,权力和沈清越,只能选一个。

“你敢威胁我?”江京醉的迸发出的眼神之中有一股强烈的压迫感,杀意迅速在瞳底泛滥起来。

“成大事者,必有取舍。当今圣上为何能稳坐皇位,他在权力和皇后之间选择了谁?您比我清楚。”

殿内的气氛剑拔弩张,静的连人的呼吸声都听的清清楚楚。对峙着的二人谁的气息都不让着对方,势必要争个高下。

李淮之深知,在江京醉这样的人眼中。亲情,爱情远远比不过权力地位。今日他可以说爱你,你喜欢什么都想尽办法找来送你哄你开心。明日你若是挡了他的道,他就会毫不留情的将你抹去。

江京醉最终还是妥协了,谁也不知道在这个时候脑海之中思考的到底是什么。

“放人。”

这两个字之间透露出了太多的无奈,恨意,不甘心。

“多谢殿下。”

李淮之将沈清越带出去,脱离这个‘苦海’。

“我不赞同你去找太子,一来洛阳的局势太过混乱,鱼龙混杂。两国人完全是水火不容势不两立。二来你一个女孩子家,在一帮男人的营长终究还是有失体统。三来陛下派去的人定然是会尽心尽力去找的。”

“难道我在这里干等着吗?陛下派去的人会一直找吗?会找多久?战争结束了他们还会找吗?陛下还会记得他有这样一个儿子吗?”沈清越现在不信任何人,就算是死也要看到江京砚的尸体她才会死心。

“可是,那帮黑衣人都是绝世高手,和最开始的见白有过之而无不及。太子殿下,恐怕......”

“我不信,除非他的尸体摆在我眼前,让我亲自为他诊治,诊断出没有救活得到可能。”沈清越抓着李淮之的衣袖,向他哀求:“衙内,他只是下落不明,就代表他有可能生有可能死。”

李淮之无法拒绝这样一双饱含泪水,楚楚可怜的眼神。尤其是她现在是在求着自已。

“值得吗?不说寻找他有多幸苦,就说这一路舟车劳顿的,你受的住吗?”

“我可以,请你带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