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砚肌肉反应般的收回了剑。“你疯了吗?沈清越!”
听到他不满的责备,沈清越才敢睁开双眼。
我的老祖宗诶,我还活着!她的内心在雀跃着。
兴奋归兴奋,但是她依旧没忘记这么吓江京砚的原因:“我没有疯,若是位高权重者想杀人便杀人,那这个世界岂不是乱了套?你觉得他该死的原因是你想杀他,那若是有一天有人也想杀你、杀我呢?我们难道就该死吗?”
“我看谁敢!”
“这不是敢不敢的问题,这是一个对不对的问题。”沈清越走上前,夺取他手中的剑,将剑上的血给他看。
“你看,这把剑有血。今日你是用这把剑差点杀了七殿下,若是你真的杀了他,他的妻子如果来报仇,将我杀了。你说这剑上的血该算在谁的手上?”
沈清越姑且不寄希望于江京砚现在便能懂得大道理,只是希望他能暂时丢弃随意杀人的念头,不论是以什么样的原因。
“阿愿,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你若是觉得七殿下害了你的母妃,那我和你一起去查,若是真的和他有关,那么我们便拿出证据上奏,用律法惩治他。”
“凭什么别人可以不顾法律的欺负我,而我却要顾及律法?他们在害人的时候可没有法律约束他们,凭什么要我被律法约束?”江京砚不服,坚持已见。
“这个世界上什么样的人都有,律法最初的作用就是为了惩戒欺凌弱小,滥杀无辜之人。这样的人只会减少不会消失,遇到这样的人若是以牙还牙,岂不是助长了以强欺弱的风气?那多少无辜的弱者会受人欺负。”
江京砚的眼神冷下来,不平的说:“可是我最初也是一个无辜的人,没有人来保护我。我又为什么要为了现在无辜的人限制自已?”
“你不是为了现在无辜的人,你是为了当初无辜的自已。你这么讨厌欺负你的人,想必一定不想变成他们那样吧?”
江京砚像是被说动了一般,点了点头。
“所以啊,用我朝律法收拾每一个罪有应得的人,就是你和那群人的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