巢路线瞎溜达,别致的一颗丸子头在那些平庸的后脑勺组成的人流缝隙中间若隐若现。
毛致秀突然拨开人丛跳回来:“那小孩呕吐吐了这么久?陈瑾不会是跑了吧?”
毛致秀刚跑到面前就一愣,立时后悔自己来得真不巧啊,陈瑾那小子想跑就让他跑吧!严小刀情绪模糊难辨,将大半张脸都埋在凌河腰侧,两个身材高大的男人一立一坐,凌河将小刀的头揽在怀中。这样沉默中蕴含强大情感张力的动作,在静止状态下竟都如此牵动人心,周围仿佛陷入无人之境,世间一切凡俗、嘈杂与是是非非都化作一幅虚无的背景。
严小刀被毛姑娘从恍惚中拎回现实状态,将脸移开,凌河的手却还在他后脖颈子上留恋逡巡了半晌才悄悄移走,似乎对旁的事都心不在焉了,慢吞吞道:“陈瑾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