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隐用手指戳她脑袋,“你瞧瞧你,还怕她,被她欺负出屋子。”
折绾眉毛都愁掉了:“她就是不小心弄掉你的东西,你还能打她不成?”
夏隐在一旁嗑瓜子,闻言笑,“所以说阎王好见,小鬼难缠。”
秋隐这段日子夹着尾巴做人,就怕她们联手找到她的把柄将她挤出去,于是逢人就三分笑,玉容却敢背后使坏,让人心里膈应。
春隐:“还不是她太软了,玉容才敢下手,换个人试试。”
折绾只是觉得烦,倒不觉得有其他她还没学会狠,信奉的还是你对我好,我也对你好,你对我不好,我才对你下手。
可是玉容只弄掉她一点东西,还会说一句抱歉,她就有些不知道如何处理,难道仅仅因为对方弄掉了你的东西,你就要上前喊打喊杀吗?
折绾之前没有经历过这些事情,不知道如何处理。不过总这么下去肯定也不是办法,于是道:“明儿她再这样,我就吓吓她。”
春隐就也去抢了夏隐的瓜子磕,“哟,我们的纸老虎要发威了。”
折绾知道她在打趣自己,不好意思笑笑,但是因为揣了一件要“欺负”人的事情在心里,她后面读书都不能专注了,索性不读了,道:“我还是给夫君做袜子吧。”
如今做袜子她越发娴熟,已经可以一心两用了。
晚间,蜀陵侯府觥筹交错,因有夫君和端王在,蜀陵侯不敢多喝,怕喝醉了生事,但也不能不喝,不喝显得拿乔,所以妻子赵氏就给他准备了醒酒汤,提前喝了一壶,好让他保持清醒。
有夫君在,端王肯定是不能坐主位的,所有的一切都得顺着夫君为尊去,不然这寿辰喜事变坏事。
可也不能让端王不舒服,他就派出了自己的二儿子和三儿子陪着端王,谁也不得罪。
蜀陵侯是准备做纯臣的,在皇帝在世的时候,只效忠于皇帝一个人。虽夫君早早的就立为了储君,可未来之事谁知道?
他们蜀陵侯府还没到要站队的时候。要是真站了队,怕是皇帝那里,第一个要砍了他的头。
夫君心里门清,看着端王和善的跟蜀陵侯两个小儿子在那里推杯论盏,好似相交恨晚的模样,便笑了笑,觉得端王和蜀陵侯都挺有意思的。
一个给面子,一个就把这面子马上扒下来贴在自己脸上。
他低头喝酒,突然想到一件事情。
端王看清楚父皇意思了吗?他知道父皇是在把他们两个人当做蛐蛐吗?
就跟养蛊一般,赢了的人能成功的活着,可是接下来父皇还会不会推出来一个新的皇弟跟他们斗?
他们如今可是有十一个兄弟。
父皇如今还年轻,以后还有的是弟弟。弟弟们一年比一年大,心思多,都是龙种,只要父皇有所偏爱,谁不愿意坐在储君的位置上?
没到最后,赢家是谁真不知道。
见端王似有似无投来的目光,夫君笑笑,朝着他一举杯,重重的闷了一口。他觉得端王不知道父皇的意思。他还在享受着这份可以媲美储君的恩宠,并乐此不疲。
夫君想,端王还可能觉得他自己在卧薪尝胆,在慢慢的侵蚀储君的位置,正暗中得意。看,父皇派了你来,也派了我来,你有蜀陵侯陪着,他就不得不给我送两个儿子,我跟你储君可是一样的待遇。
想到这里,夫君竟然有些意兴阑珊,他又倒了一杯酒喝下去,吓得蜀陵侯心中颤了颤。不过他也算稳得住,身居高位,早已经不是什么愣头青,即便夫君生气,他也只能如此做,于是亲自给夫君斟酒,道:“夫君,可要尝尝烤全羊?这是云州特有的做法,好吃的紧。”
夫君笑笑,尝了一口,“确实好吃。”
肉不臊,很嫩,入口即化,裹着辣子别有一番滋味。他不免多吃了几口,蜀陵侯心中松弛了一些,等到送人出门的时候,他首送的是夫君,然后才是端王。
端王一副温和的模样,并没有说什么,只道:“本王跟将军家的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