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冷淡禁欲,从内而外渗着生人勿近的疏离感,和方才印象中那声声低柔的亲昵呼唤违和地割裂开来。

若是此前并不知钦春在何处或许还并不能深刻理解,可昨日刕鹤春告诉她钦春与烟南相距较近,那一带的风俗她便多少能够理解了。

毕竟,若是母亲当初没有将她从烟南送走,或许等待她的便是和孟圆一样的命运。

难怪孟圆看似毫无恶意,却又明目张胆地接近刕鹤春,她或许当真没什么坏心思,只觉给谁做小不是做,若是能在将军府留下,便也不必再回去面对那般命运了。

昨日的饭席,或许就是她最后准备要做的一次争取,但刕鹤春并未给她机会。

折绾不禁有些唏嘘,动了动忍不住问道:“那孟姑娘这回回到钦春,可是会……”

刕老爷子打断她:“那哪能,我安排了了送圆圆,这事我不知晓便罢了,知晓了,自不能让那家子胡来,好端端的一个姑娘,嫁谁不好,嫁给人做小,到底是我刕家表亲,这些年虽是来往不多,但我也不能置之不理,放心吧,这回我派的人去了钦春,便想将这事给她摆平了,再好好择一良婿给圆圆。”

折绾刕言也跟着松了口气。

聊过此事,刕老爷子顿了一瞬,又开口问:“绾绾,这几日身子可还好,回了上京可有想起些什么?”

折绾看了眼刕老爷子担忧的神情,还是低下头摇了摇头。

对于那些旁人所说的记忆她想不起分毫,甚至自己脑海里本身就存在连贯的记忆,平日若非旁人提起,或是和现实出现某些偏差,她几乎要觉得自己压根就没失忆过。

刕老爷子再次叹气,过了会才道:“无妨,我只是担心若是阿鹤春之后离家久未归,你想不起你们之间的那些过往会觉得寂寥罢了,但或许想不起那时的记忆也是件好事,免得你又心下害怕。”

折绾问:“将军是同您说了吗,要去烟南一事?”

烟南一去路途遥远,但以刕鹤春赶路的脚程应是也只需三个多月而已,其实对于折绾来说还算比较习惯,自不会有刕老爷子所说的寂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