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件件脱下衣服。长发滑过衣襟,垂在背后。
直到她没有衣服可以脱了,就被他推倒在床上。
她脸上、嘴边、细颈、胸、全身,满床都是血,是他的血。
拼命进出她的身体,可他感受不到快感,更没有痛觉。
她一直笑。
血液粘着她发丝贴在面颊上,眼里没有欲望,全是对他的嘲讽。
即使这样,也美到让他疯狂。
知道他在想什么,所以,她搂上他的脖子。
对他耳边说着,你好可怜。
沉佑白醒了。
视线在光线微弱的房间中打量几秒,撑着身子坐起来。
他垂眸,床面洁白。
不存在殷红的色彩,哪怕一滴。
他闭上眼,沉重的呼吸后,掀开被子下床。
早晨,七点左右。
沉佑白准备去学校前,接到一通电话,那边的男人说着,“少爷。现在夫人的情况不太好。”
他来到城郊的沉宅。
简?h面色苍白的躺在床上,他进来还不到几分钟,她就醒了。
两人对视了许久,谁都没开口。
然后,她声音有些虚弱的说,“我就是胃有些不舒服,医生看过。丁叔太小题大做,还叫你来一趟。”
简?h挪出一半的位置,拍了拍床,“陪我一会儿吧。”
沉佑白顺从的坐在她床边,只是始终没说话。
也没有表情。
那天,沉佑白十二岁生日刚过。
简?h在浴缸中割腕自杀,未遂。
他站在简?h的病床边,攥着拳头,“爸爸他为什么不来。”
他的生日沉文颂不回来。
连她发生这种事,沉文颂也不回来。
简?h愣了下,“为什么不来?”
她笑,喃喃自语,“为什么要来。”
他不懂,非常不能理解的看着她。
简?h问他,“佑白,你只知道他对我就像陌生人,但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没等他摇头,简?h就直接说,“我不仅拆散他和他最爱的人,还差点害死了那个女人,幸好她最后抢救回来,可惜成了个哑巴。”
至今,下落不明。
她笑的凄惨,“妈妈已经知道自己错了,他不恨我,是最大的宽容了。”
简?h抬眼,看着他,“而你。”
“佑白,你是当初我用来逼迫他结婚的筹码。”
他愣住。
他眼里,是简?h认真的神情,“所以沉文颂,从来没期待过你。”
她又说,“但我是爱你的。”
沉佑白咽下喉间酸疼。
他问,“你跟十二岁的小孩说这些,合适吗?”
简?h怔了怔,躲避他的目光,“我只是想,让你早点明白。”
她摇头,“别对他像父亲那样要求。他给你什么,你接受就好。”
沉佑白固执的盯着她,眼睛通红。
最后,简?h近乎是对她自己告诫般,说着,“奢求不该是你的东西,不会有好结果。”
他压抑着。
回到沉宅,他摔毁了所有,他能砸得动的。
佣人吓得愣了半响,冲上去拦他。
沉佑白听不见那些东西碎落的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