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源眉心一乍,花芽在一旁解释道:
“陆姑娘十五晚上,躲在被子里,就这么过来的,奴婢本看她一点动静也没有,后来才知道,枕头都湿透了,陆姑娘一个人哭了一宿。”
晏清源静静听完,一句话也没有,掀开一角被衾,目光垂落到归菀手背上,也是半好不好的,低首凝神想了少顷,转过脸来:
“去后厨拿些姜枣,小火煨出一碗。”
等一室内,就剩他两人,晏清源吐出一道轻吁之声,拨了拨归菀额间的头发,仔细一摸,还有点潮润的意思,那双平日里含情带愁又无限娇羞的妙目,此刻,紧紧闭着,只剩微翘的长睫一动一动的,他伸出手指,置在归菀鼻间,呼吸都是烫的,一时间,也无好法,只得握住她手腕,枯坐干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