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黑袍人,很明显是个无恶不作的魔修,而且修为还不低。

黑袍人舔了舔唇,盯着小司空煜低声呢喃道:“看本座捡到了什么宝贝,如此难得一见的纯阴体质居然都被本座碰到了。”

江晏清心里焦急,但他根本不能阻止黑袍人,更叫不醒司空煜让他逃。

黑袍人指尖一弹,一道魔气打入司空煜眉心。他俯身将司空煜抱起,掂了掂,喃喃道:“三灵根,资质不是很好,看来效果要大打折扣,不过也比不是纯阴体质的炉鼎好,好好改造下灵根便成了。”

炉鼎!这人竟想拿司空煜当炉鼎!

江晏清彻底怒了,他毫无理智的对着黑袍人就是一番轰打,然而打出去的法诀就算打中了黑袍人也伤不到他分毫。就好像他们不是在同一个世界一样,打出去的法诀全部穿过了黑袍人,连地上的杂草都没被伤到半分。

江晏清顿时颓败不已,虽然知道一切都只是司空煜的回忆幻境,但他还是想要杀了这个黑袍人。

原以为有个那样的父亲司空煜就够苦难了,没想到这后头还有更令他痛不欲生的存在。

仅仅只是黑袍人的只言片语,江晏清就能推断出司空煜此后大概的遭遇。他不敢想象,仅仅只是猜测一下,他就心疼得快要窒息。

江晏清此时此刻,迫切的想要找到司空煜,然后什么也不说,只是紧紧抱着司空煜,告诉他一切都过去了。

幻境里的事情还在继续上演,黑袍人搜查了司空煜的记忆,然后抱着他往好不容易逃离的家走去。一边走一边低声呢喃:“作为本座的炉鼎,本座可不允许你在这凡尘还有因果牵挂。”

黑袍人将司空煜放回土屋 ,然后去了暖春阁。

此时的暖春阁正是歌舞升平夜夜笙歌之际,黑袍人准确的找到了司空煜娘亲所在的房间,彼时他娘亲正死气沉沉的被一个又矮又胖的老男人压着。

门被忽然踢开,老男人吓得拉过被褥盖住自己,并且朝着黑袍人怒喝:“哪个不要命的敢打扰本大爷好事!”

“呵。”黑袍人冷笑了一声,连手指都不用动一下,一念之间,老男人连同着司空煜娘亲一起化成了飞灰。

做完这一切,黑袍人又回到了土屋,他没急着带走司空煜,而是等到旭日东升的时候才踏进了土屋。

男人醒来刚打算让司空煜去弄早饭,见黑袍人闯了进来,立马警惕的道:“你是谁?竟敢私闯民宅,我要告官了!”

黑袍人没说话,只是手里掂着满满一袋金子。

男人的视线跟着金子上下晃动,紧张得都不敢呼吸。

黑袍人指向司空煜,道:“他,本座要了,这些金银,是你的了。”

“好好好。”

男人完全不问缘由就将司空煜卖了,甚至心里窃喜,之前他联系到的那家大户人家来看了人,出价太低他没立刻卖,没想到现在来了个冤大头,这一袋子少说几十两黄金,真是发财了!

“您什么时候把他带走?您看现在如何?”男人搓着手,他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将那袋黄金收入囊中。

黑袍人抿唇笑了笑,目光微冷,他将钱袋子丢向男人,男人立马扑上去抢进了怀里,喜不自胜的死死抱紧,生怕黑袍人下一刻反悔似的。

黑袍人抱起司空煜转身走出了土屋,走了不远,土屋里传来男人疯魔的笑声。

黑袍人打个响指,火焰瞬间将土屋吞噬,而屋里的男人尤未自知,还能清晰听见他数金子的笑声。

黑袍人的飞行法器是一座华丽的撵车,由两头飞行魔兽托着,他将司空煜丢上软榻,魔兽便驮着撵车往魔州疾驰而去。

江晏清死死的盯着黑袍男人,他挡在司空煜身前,虽然知道都是徒劳无功,但他还是想这么做。

黑袍人虽然要把司空煜做炉鼎,不过他对这种嫩娃娃可没兴趣,把人丢软榻后就不闻不问了。

魔兽驮着撵车一路向西南,那是魔州所在的方向,看来他是要回老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