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已经松懈的指骨, 再一次捏紧扶手。 裴厌离几乎用尽全身力气, 才将头稍稍偏开了些, 心脏咚咚跳如擂鼓。 连续耸动数下喉结,也没能缓解嗓子里的那份干哑,身体里仿若有只陈年巨兽从漫长沉睡中苏醒过来, 汹涌撞击着年久失修的牢门。 他赶紧去平复,以一种颇狼狈的姿态弯腰, “小洛,我们只是……” 一双白皙扁平的玉足悄然落入眼下, 光脚踩在枣褐色地板上,脚踝细瘦的盈盈一握就能完全圈住…他,他在想什么! 现在是想这个的时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