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戍见她丝毫不让步,倔强的要命,一股无名火上来。
他掐灭烟,大声道:“半夜进男人的房间,苏融,你想干什么?”
“你脚肿了,嘴角也破了,要擦药才会好。”
不是没听懂他话里要避嫌的意思,但她就是不放心,她知道他疼得失眠。
“我说了,没用,你走吧。”
他笑了一下,苏融听见了,很轻很轻,带着嘲弄。
这令苏融有点恼,他就是这么对自己身体不负责任。
“你不愿意擦,那我来。”
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右手将被子一把掀开,左手拿着云南白药,顺势坐到他床边。
贺戍穿了条灰色的大裤衩,盖住了大腿,膝盖以下的位置长满了腿毛,密密麻麻的,近距离瞧得她起一身鸡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