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瑜坐回沙发上,沈醉桀站在她的身边,伸手把玩着她的发丝,在手中,痒痒的,凉凉的。
“你刚刚想说什么?”他询问道,刚刚被电话打断的那句话。
“哦。”柏瑜抬头,看着沈醉桀的眼睛,直看到他都有些想要避开着灼灼的目光,她才开口:“我打算辞职去英国了。”
说完这句话,她冲着沈醉桀笑了:“想到以后见不到你,所以突然觉得翻一下你的牌子也不错。”
虽然她还是笑着的,但沈醉桀从来没有觉得过一个人的笑容可以这么刺眼,他手上的动作定住了,任发丝从指尖滑落,他的身体突然僵住了,那是一种毛孔刺刺的发麻的感觉,身上仿佛被小虫爬满,细细的小脚密密地在皮肤上走过。
真的是好刺眼的笑容。
“所以在你心里就是这样想的吗?”沈醉桀艰难地开口,二人打打闹闹着,她总是插科打诨地拒绝着他的爱意,他已经习以为常,从来没有做好过被答应的心理准备,甚至也拒绝真正去思考他们之间关于做爱这件事的可能性。
柏瑜伸手抓住了他的衣摆,轻轻向自己的方向拽去,沈醉桀没有抗拒,顺势跪倒在沙发上,一条腿的膝盖抵在柏瑜的腿间,两人的脸几乎贴在了一起。
呼吸交织在一起,沈醉桀还是不争气地红了脸,柏瑜主动靠近,温热的呼吸萦绕他的颈边,让他不自觉地起了生理反应。
“为什么我答应你一直以来所求的,你反而不开心呢?”与皮肤感受到的温热不同的是冷清的声音,柏瑜的手贴着他的胸膛,感受着手下结实的触感,慢慢下滑,直到停在跨间,手指在隆起的布料上轻轻打了一个圈,说道:“那为什么这里硬了这么一大块呢?”
沈醉桀的喉结滚动了一下,没有说话。
柏瑜继续说道:“与其你质问我,‘我的心里在想什么’,不如你好好地问问你自己,你的心里想的是什么。”
我在想些什么呢,沈醉桀很难说得清楚。
人可以不买奢侈品,可以不吃大餐,但是不能不喝水,不呼吸。
你于我而言,就是水与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