矮了一截。

“对，对不起......”他僵硬了半天，想到了这个词，连忙说了出来。

他看不见擂台下的人群开始大眼瞪小眼，谁也搞不清楚这个人为什么突然跳出来救人，却又突然向魔人芝诺斯道歉。

一时之间，没有人知道这个怪模怪样像猫像龙的少年究竟是敌是友。于是人群都屏息不语，静观其变起来了。

而芝诺斯，谁也说不出他此时是什么心情，到底是喜悦多一些，还是恼恨多一些。人心是复杂的，而芝诺斯可能算是尤其复杂的那一类人，他的脑子里没有常理，只有一件事特别清楚，就是他无论如何都要狩猎维·赫斯·提亚。

小龙赫斯不知道他人生最大的危险之一发现了他，正在步步逼近。他歪头看着芝诺斯，希望这个男人原谅他，然后他就可以高高兴兴的离开这里了。

结果男人走到擂台上，洁白的军服外套在静滞的空气中轻轻摇摆。

“为什么要道歉？”男人饶有兴趣的看着他，问道。

赫斯不知道如何回答，呆立一会儿，低头看地板。

“你叫什么名字？”男人一眼看出赫斯的模样不对劲，脑子里转过千百个念头，口气却带上了几分能把转生种无影都吓到的温柔。

猎人有时候也需要对猎物摆出亲和的姿态。

“赫斯，我叫赫斯。”听到一个自己可以回答的问题，赫斯立即乖巧的回答。他看看四周，见人群还在用奇怪的表情看着他，心里又在害怕，更想走了。

“我不是故意的……”他委屈的说道。

“赫斯，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男人嘴角上扬，笑里藏刀。“但是你闯进了皇族的斗兽场，扰乱比赛，依照帝国法律，你要被判处三年监禁，十年苦役。”

见小猫龙呆呆的抬头看着他，男人眼里笑意加深，“我记得要是未成年的孩子，可以免除刑罚。现在我要扣下你，等你父母过来的时候，再追究他们监护不当的责任，正式剥夺他们的监护权，让他们将你交还给帝国。”

赫斯茫然道：“……帝国，那是什么？”

“是你要侍奉一生的国家。”

赫斯想了好一会儿，不明白国家是什么，歪了一下脑袋，又问：“它是长什么样子的？”

“你看着在你面前的我。”这人继续笑，他的笑是那种极美，又让人从骨头里开始发冷的笑。“侍奉帝国，就是侍奉我。”

“我要侍奉你？”赫斯其实也不太明白“侍奉”是什么意思，只不过他想了想，觉得与其把什么都搞清楚，不如尽早离开这个地方更妙。便说道：“我，我想家了，我要在父亲生气前回去家里，这些事情，我会问问父亲，如果他答应的话……”

男人打断他的话，“你父亲叫什么名字？”

“父亲就……叫做父亲？”

埃斯蒂尼安没有对赫斯说过自己的名字，其实本来也是免得他“年幼无知”，以后看见了人，提到自己的名字，搞不好要惹出麻烦，把熟人吸引过来。

对那位龙骑士来说，百年也不过弹指间，他心里盘算着再过几个弹指再告诉幼子自己的名字也不迟，他早晚能享受赫斯哭喊着自己的名字，在他身下辗转承受捣弄肏插的趣味。

男人不知其中的弯弯道道，见赫斯表情懵懵懂懂，半眯了一下眼睛。

不过他一心扑在自己的“挚友”上，这时候简直恨不得伸出舌头舔上去了，于是心里只是想着他早晚会搞清楚这一切事情，反正人在他手上了，其余的情况他不是非常在意。

“赫斯，你听着，从现在开始，你父亲不再是你的父亲了。”男人又对他微笑，“你属于帝国，属于我。我是芝诺斯……你作为我的挚友，你可以这样叫我。”

赫斯还在思考他这话的意思，就见一道银光在面前闪过，他连忙滚地躲闪，眼见朱红擂台一下子没了半块。芝诺斯已经拔刀，挥刀就是一阵剑气。

赫斯大为惊愕，又连忙闪过芝诺斯的几道剑气。他极为矫健，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