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子,他被南宫祁用凶恶的眼神瞪着甚至想当个 乌龟一样把手脚和头都缩进龟壳里,只可惜他没有乌龟得天独厚的保护壳,况且他现在在向南 宫祁表明他对南宫祁的大姐的感情,总觉得畏畏缩缩是心虚的表现,他就算再害怕也强迫自己 抬头挺胸以证明自己光明磊落,所说的话无半句虚言,只是那故意抬得很高宁愿望着车顶也不 敢直视南宫祁的视线泄露了他的害怕。
南宫祁见刘聪这样子,觉得好笑又生气,明明很害怕却装出我不怕的样子让他觉得好笑, 可刘聪只是因为他的眼神就害怕的行为又让他觉得他很窝囊,让他感到生气。
盯着刘聪好一会,南宫祁也懒得瞪他了,反正瞪他也不能改变现状,他倒不如花时间去想 该如何处理刘聪既不会为难自己又不会为难南宫梦。
到了午时,一行人再次停下休息,在其他人吃干粮的时候,南宫祁去谢氏的马车底下蹲下 来,准备打开暗格。暗格里面养着鸟儿,共二十七只,当初南宫祁买的所有鸟类都各有几只。
谢氏所坐的马车和南宫祁、南宫萦的马车不同,从她的马车上下时离地面更高,车轱辘也 做得比较大,但是三辆马车的底部和地面的距离却是差不多的,原因在于谢氏的马车下面多了 一个暗格,其实也不算是暗格,只是多了个像柜子一样的东西,里面养了鸟儿,为了让鸟透气 和看到外面的情况,“柜子”四周还开了许多小孔,在把鸟儿交给胡楠基安排放进“柜子”之
前,南宫祁已经吩咐这些鸟儿要记得从南宫家到武夷山周家的路,还特别吩咐它们要是想认路 可以透过小孔往外看,这些鸟儿把他的话听进去了,就是不知道最后到了武夷山的时候它们能 否知道怎么往返京城的南宫家和武夷山的周家。
还不用打开柜子的小门,只是靠近南宫祁就能闻到刺鼻的屎尿味。
要说这些鸟儿最不好的一点就是它们随处大小便,想拉就拉,就算他多次强调和命令,这 些鸟儿依然没能忍住,他也是最近才从某只鸟儿口中得知它们无法控制大小便。他之所以把谢 氏安排在这辆马车一方面是不想自己和南宫梦遭这个罪,另一方面则是想让谢氏吃点苦头。虽 然人和鸟儿直接隔了一层木板,但是在同一辆马车上,靠得这样近,在马车里肯定也能嗅到难 闻的气味,南宫祁是故意让谢氏难受的,只是难为驾这辆马车的人。
南宫祁打开小门,放出所有鸟儿,就当是放风了,这些鸟儿能听懂他说话,他也就不怕它 们不知情况吓得逃跑了。
鸟儿们离开“牢笼”就立即激动的上蹿下跳,穿梭在人和树木之间,南宫祁看了一会,点 了一只八哥,这只八哥是他所带来的三只八哥中最精明的一只。
“认得回去的路不,知道去哪里找我前几天把你们暂时托付的那个人吗?”
那只八哥还以为南宫祁在考它,很是自豪地猛点头:“当然认得。”认路不是它的强项, 远距离它不一定会记得路,但是这里离京城也不是很远,它尚且还能知道怎么回去和怎么去找 那个人,只是再远一点的路程它就很难记住了。
“你帮我给那个人带口信,‘调查刘聪’,记得了吗? ”南宫祁用了不到半刻钟的时间就 让八哥学会了用人的语言说出这四个字,在八哥离开之前,他还吩咐道:“你把话告诉他就回 尚书府,不用来找我。”
八哥离开后他们也要开始赶路了,到时候就算八哥找到这里来,他们也早离开了,它没跟 着他,自然不知道后面的路该怎么走了,倒不如让它回尚书府,还有碧红照顾它和剩下的鸟儿
八哥应该是知道南宫祁的考虑,它没问为什么,点头答应了,得到南宫祁的准许后,它展 翅飞上半空,一会就消失不见了。
胡楠基的属下看到南宫祁和一只鸟儿神神叨叨心里觉得奇怪,事实上当他们知道南宫祁要 带一群鸟儿一起上路的时候他们已经很奇怪了,不过他们被调教得很好,主子没告诉他们的事 就算他们好奇也没有问出来,而且过一会也会把心里的好奇抹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