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几天,牢里来了许多访客。
其他门派的,要么是来审他的,要么是来看热闹的,袁腾那种人也有几个,都被他打回去了。
玄剑山的人,以岳衡为首,都来劝他不要误入歧途,早日悔改。
容寻淡淡道:“我已在众目睽睽之下护她离开,还有什么能悔改的?”
岳衡重重叹了口气:“你就说你被那妖女下了毒,蛊惑了心智,不就得了?”
“她不是妖女,她是我……”
“是你徒弟,也是我玄剑山的弟子柳倩倩!”岳衡断了他的话:“前因后果我都知道了,可是现在也不是纠结她究竟是谁的问题,而是她跑了,阿寻你怎么办?”
只见他神色不变:“那……容寻知情不报,助魔尊重返人间,当诛。”
岳衡直呼头疼,他与容寻是同代师兄弟,在他印象中这个师弟虽然不爱说话,但是极为聪明机灵的,若不是他性子冷不爱与人交往,这个宗主之位也不会落到他身上。可他在柳宴,或者柳倩倩这事上,怎么倔成这样?
照他的意思,他这是宁愿死,都不会改口称她为魔尊。
“比起这个,”容寻抬起眼帘,表情诚恳:“师兄,还有多久?”
应他的要求,岳衡尽力在拖延,可是拖来拖去总有个头,他又叹了口气:“三日后,仙盟将再次召开会议,商讨接下来的事,还有你的事。”
“好。”
或许是被关得久了,这地牢呆着也不比那训奴的石牢难受,三日很快就过去了。
清早,几名逍遥宫弟子将他架出地下,阳光刺眼,容寻走慢了几步,就被重击了后腰。
“别磨蹭!”为首的人语气不善,看来他的名声已经差得人人喊打了。
容寻还穿着那身影卫的烂袍子,倒不是没有人要给他换衣服,比如岳衡就曾提出死也是他们玄剑宗的人,该换宗门制服,可他不想被人看见身上的东西只能放弃。
不过,或许对其他人来说,叛徒穿着魔尊走狗的衣服才是更加正常的。
仙盟大会本是一年一度,只不过因柳宴之故,这会是开了一次又一次。
环绕圆形场地的高耸的仙楼中挤满了修士们,
正对着的高台上是各大门派的掌门和长老,神态庄严,往常容寻就该坐在那里。
陈青生念完了开场白,他既出关,便是在场修为最高之人,作为主持再适合不过。
容寻被带到圆台中央,一时间周遭都在议论他,陈青生不得不喊了好几次肃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