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他记忆早衰,恐怕也叫不出几个人的名字了。

陆鸿昌自然不敢让他知道自己那点小心思,只敢旁敲侧击:“就一道去嘛,那人家组织一次同学聚会也不容易是吧,你还得让人满世界找你。”

李砚堂说:“没事,找不着的。”

这十年他居无定所,电话之类的联系方式早已几经更改。

陆鸿昌好生无奈,偏偏那边又催得紧,只得一个人去应酬。

热热闹闹大几十号人,包了一处度假山庄。酒足饭饱,把老迈的老师们送走了之后,好事者便开始互相调侃大谈荤段子。陆鸿昌靠在沙发上醒酒,有当年一起打球的兄弟问他怎么没带嫂子来,陆鸿昌说,他脸皮薄,不爱这种场面。

别是还没哄回来吧?有人取笑。

陆鸿昌呵呵笑,说:“一会儿啊我叫他来,你们就躲这窗户底下看。就看看啊,谁也不许出声,要把人给我吓着了,这顿饭可就AA了啊。”

他给李砚堂打电话:“宝贝,来接我一下。”

“你喝多了?”李砚堂意外他的口没遮拦,“司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