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脏不规律地跳了下。
柏青一直自认为自己就如同圈里所流传的那般不论外界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始终平平淡淡的, 永远都不会因此而心中产生?巨大的波澜。他从籍籍无名到在摄影圈里能坐拥一席之地的这些?年里, 也经历了许多。按道理来说,他如今的年纪很多事情也是看得比较开的。
理智, 是他认为一个成?年男性必备的。
可在这一刻,听?到林听?的新年祝福时,柏青脑海中浮现出的第一反应却叫他感觉心脏莫名隐隐作痛。这种疼在回过神来后,逐渐疼得厉害起来,连带着呼吸都有些?僵滞。
“听?听?,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Ecouter.”
“新年快乐,柏老师。”
他们连语言习惯都是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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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随着散去的人潮慢悠悠地往回走,临蓝大桥离锦园小区没有多远,慢慢走也不过二?十分钟的样子。烟花放半个小时,在七点半时结束,路程花费二?十分钟,到家后喝口水正好能赶上春晚开播。
到了家,一看时间。
正正好。
林听?给柏青倒了杯水,还?忍不住夸赞起举办方这个放烟花的时间非常妥帖。闻言,柏青唇角弧度没变,眼神却暗了暗,淡淡附和了一句。
见到他们回来,李秀英早早摆好了果盘和零食,招呼两人坐下。知道柏青一直都是一个人在外工作,于是也盛情邀请他一起过年。
老年人到底精力不济,不过才几个歌舞节目过后,李秀英便靠在沙发上眯着了。林听?指出来,她还?死活不认。最?后又强撑着看了个小品,她才认输地回房间睡觉去了。
等她走了,林听?轻笑着拍了拍柏青,然后从茶几抽屉下拿出一个礼盒递给他,“新年礼物?!”
话?音刚落,便见柏青也从身后拿出一个拳头大小的小丝绒盒子。
她眼眸微睁,“呀。”
柏青唇角轻弯了下,望着她:“先看谁的?”
最?终两人互相交换,同时打开。
当?看到盒子里躺着的那条细细的,仿佛流动着粼粼波光的项链后,林听?目光微怔,迟疑地看向柏青:“这...柏老师,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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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链走的是林听?偏爱的简约风,还?穿着一枚素圈。
那素圈的材质只是普通的铂金,上边有些?许极其轻微的痕迹,是旧物?。
跟随柏青出生?入死许多次的旧物?。
林听?知道它的来历,还?是三年前柏青亲口讲述的。在一夜成?名后,柏青并?没有像其他摄影师那样继续出作品,而是离开国内,到那些?战乱国家当?战地摄影师去了。离开前,他按照惯例去了趟寺庙,捐点香火钱,恰逢寺里的主持游历回来。
据说他看人看事很神,很准,柏青一向不信这些?,可那天老住持却说他与佛有缘。从他身上要物?件开个光,祈福。当?时柏青身上什么都没,只好取下那枚尾戒。
说来也玄乎。
到达战火区的第三天,他就经历了一场开战。中间休战期间,想?着给贫民窟的难民拍些?照片,但就在那个时候,戒指忽然滑落,滚了出去。戒指毕竟跟随多年,柏青只好收起相机,起身去捡。也是那时,身后轰然一声
一枚炮弹落在了那个地方,残肢满地。
再后来,他几次逢凶化吉,这枚戒指便也意义不一般。
跟平安符差不多。
哪有要人这个当?礼物?的?林听?过意不去,不肯收。
“有什么不可以的?”柏青指尖微动,挑起那条项链,弯唇轻笑着看她,“我的新年礼物?就是希望你平安,可以吗?”
.....
除夕的夜晚没有烟花在耳边燃放,林听?仍然有些?不习惯。好在电视里春晚的气氛还?算热闹,两人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