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林桁却抿着唇贴上她的手指,很轻地动着脑袋娴熟地蹭了回去。

动作不太明显,但这距离够顾川看得清清楚楚了。

顾川瞧着发生在他眼皮子底下的这一幕,面无表情地挪开视线,冲着空气无声骂了一句。

他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自己好像被林桁这王八蛋给驴了。

这氛围哪里像是失恋,他妈的热恋期还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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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桁在外面很少做出这般亲昵黏人的举动,即便两个人私下已经做过不知多少亲密事,但在人前他连同衡月站得太近都要红个耳朵,

眼下他这样,多半是脑子喝糊了,对自己在做什么并不太清醒。

指间被少年炙热的温度熨帖得暖和发热,衡月眼见着他偏着头把脸都往她手心贴时,默默将手放了下去。

脸侧柔嫩的触感消失,林桁动作愣住,他盯着她,抿了下唇,而后突然抓住了她的手。

他脸上没什么表情,但手却握得很紧,五指摩挲着抵入衡月的指缝,掌上粗糙的薄茧磨过她柔嫩的皮肤,强硬地与她十指交扣。

他握她的手最多的时候是在床上,扣着她的手腕或像现在这样交握在一起,动着腰一下又一下地去撞她,感受着衡月因快感而无助蜷缩起来的手指,坏心眼多得不得了。

衡月看他这模样实在不算清醒,也没挣开,牵着他一前一后地往外走,“走吧,回家了。”

正是临近凌晨的时候,酒吧外的人和顾川他们来时相比不少反多。

衡月的车停在路边的限时停车位,这时段的路堵,衡月如果送送顾川回去还需绕一段路,所以衡月给他叫了辆车。

衡月先让林桁上车等着,林桁竟也听话,乖乖一个人呆在车上,没犯酒疯。

秋夜冷风呼鸣,天空阴沉沉地坠在头顶,仿佛马上就要下场雨。

一辆黄色出租车猛地窜出路口,引得几辆直行的车辆接连刹车急停,轮胎磨过地面,发出刺耳滞涩的“吱、吱”声。

司机恼怒地将脑袋探出车窗,谩骂声响起,衡月拉着顾川后退两步,稍稍远离了马路上的车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