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像是在嘲笑他自己。

他觉得自己真是无可救药,竟愚蠢到使用这般野蛮的方法和一个连象牙塔都还没出的小孩对峙。

输了如何,赢了又如何,逞一时威风,根本毫无意义。

男人指间夹着截燃了一半的烟,他上身后仰,靠在冰凉的墙砖上,开口问了林桁一个问题。

“你了解她吗?”

顾行舟抬眸盯着林桁的眼睛,“你如果了解她,那你就该知道南月她没有心,她们衡家人,血天生是冷的。”

顾行舟的语速不疾不徐,仿佛闲聊般的平淡语气,说的话却叫人不禁生寒。

顾行舟见林桁像看疯子一样看见他,不怒反笑,语气嘲弄,“她对你好,和你睡,不过是出于法律强加于她的责任和人性最原始的欲望,不然短短一个月,她就能和你上床做爱,你觉得她会有多少真心?”

他不轻不重地刺激着少年敏感细腻的神经,似嘲讽又仿佛自嘲,“南月看起来温柔,其实是因为什么都不在意,你就算带个Omega当着她的面滚到床上,她看见了,也只会心平气和地给你带上门。”

林桁平静地反驳他,“我不是你,不会做出和你一样的错事。”

衡月和顾行舟退婚的原因顾川告诉过林桁。

顾行舟一时情迷,撞上同处发情期的黎曼,两人在办公室里,被衡月撞见个正着。

顾行舟低笑一声,“人都有劣根,谁都不例外。不然你觉得,以南月的地位,要什么样的Alpha没有,她为什么偏偏选择了你?”

林桁没说话,因为他并不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甚至连他自己也许多次问过自己他凭什么?

顾行舟目光如炬,一针见血地道,“因为你是她法律上却毫无血缘关系的弟弟,偏偏又自己送上了门,南月也只是个Omega,年轻的肉体和这份背德禁忌的罪恶感,她没有道理会拒绝。”

顾行舟一介老谋深算的商人,人言鬼话,叫人分辨不清。

弥散在空气里的信息素渐渐消褪,然而剑拔弩张的气氛却在顾行舟这一番话里愈演愈烈。

岑寂的夜风拂过少年笔挺的西装,少年的心绪无端平静了下来,他缓缓开口,“那这独一无二的禁忌感,也只有我能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