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劲不合时宜地点了根烟,他没习惯跟人站着讲话,毫不见外地拉过病床前的白色 ? 看护椅,距离五米的位置坐下。
话是翟潇开始的,“你还敢来?”
翟潇攒了满肚子的火和怨,就等着痊愈后连本带利地讨回。现在倒好,河劲还有脸自己找上门来。
这个时候,自然是在翟潇这里看不到客气的脸色。但有,河劲也不要。所以无所谓。他之所以来这么一样,也是因为翟潇这根刺不一般。从她到现在还能气焰嚣张的模样中也能窥得一二。
她找上蓝蝴蝶也不是因为争夺沈庭,也是为了自己罢了。这点河劲虽不当回事,但他知道。他今天来谈交易,带了够诚意的筹码,而且亲自来。
他等翟潇撒泄完了,才开始与她的交流。
如果说和女人打交道需要多费周折,便是源于轻易失控的情绪了。
“沈太太。”河劲诚意十足:“你先生跟我法朵的账,希望你别插手的好。”话落,拿出他提前准备好的支票,起身,给到她面前,未等她接,似是不接受其它回应般,他将那张轻飘飘地纸放在她的手边。是一张差一分就十亿的最大面额支票。翟潇看清楚了金额,冷笑一声,嘶哑的声线扯痛声带,以至于再开口的时候停缓了几秒,“河先生好大的手笔。”“竟不知我这一只手能这么值钱?”
河劲重新坐回椅上,烟灰随手落在白色地板,他向来不多说废话。他在等她的态度。
“如果我说不呢?”翟潇没有拿起那张支票,反问。
河劲拿烟的手搭在椅把上,没抽了,医院的药水味太重,他失了心情。
“沈太太是个聪明人。”他饶有深意地提醒。
但翟潇气极,提高了嗓门,破了音,“我说,如果我不呢!”
河劲不想浪费时间,来这一趟的目的是想一劳永逸。
“那成全你。”河劲的语速慢下来,视线盯着指尖的青烟,声线冷得像薄刀片:“分担沈庭一半的下场。”
先礼后兵。翟潇看出来了。看来这张支票她收也是,不收也不是。河劲给她的选择,只有一个。
翟潇拿起那张支票,盯着上面眼花缭乱的9字,哪怕锦衣玉食这么多年,也还是第一次收到这个金额的票子,挺讽刺。她从鼻腔冷哼出一声,笑了:“行。”
“既然河先生的面子卖到这个程度了,我再不知好歹看来就是我的不对了。”
“只是。”翟潇捏着支票的指腹收紧,抬起眸,头仍半垂着,向上看向河劲,话音降了半度:“我有点好奇…”
翟潇又止了话音,她何其聪明又知利害,即使知道河劲做到这个份上不外乎也是为了蓝蝴蝶那个女人,既然拿了钱,收手闭嘴就是了。
“没什么。”
并未等翟潇的话音落,河劲利落起身,似再迟一秒都嫌多,也就压根没有机会给她多说什么。从来到走,不多过一根烟的功夫。
开门,河劲的身子已探出一半,突然止住。翟潇的视线锁在他身上,说没有担心是骗人的,也恐河劲临时有了其它的起意,虽说她有勇有势能拼,但伤敌五百自损一千的事儿,太亏。她得衡量着来。未等她的思绪琢磨出河劲的一二分,河劲只是说了一句:“不是你的手值钱,是比起我的人来,钱不值。”
再换句话说,翟潇能拿到这笔钱不是因为她。就是因为蓝蝴蝶。
0038 Breathless
Breathless
海水载风,万物凝结于一刹,刻进命里。奔涌向更远的永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