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1 / 2)

最引人视线的,是她背后从后肩位置延伸到腰侧的蓝色鸢尾文身,神秘又诱惑。

据说那是之前有人提出要包养她不遂,失手弄伤了,伤口很深,当场流了一滩血,不知是留疤的缘故,还是她故施风情伎俩,蓝鸢尾的文身和她这个人,融进了蓝蝴蝶这个称号里,迷得男人欲生欲死。

法朵的装修风格都系欧式典雅风,远远看去,蓝蝴蝶就像是嵌进在法国油画里的美人儿。

房间里还留有一个没走的人,她也没受到打扰,望向远处抽烟。

“玛丽亚,你在想什么。徐老板那边你不要给个交代吗。”

含怨夹惑的女声终于还是打断了房内的静谧。

蓝蝴蝶收回夹烟的手,垂下视线没在窗台看到烟灰缸。奇怪,怎么没拿。遂转身去找。

说话的人见自己被忽略了,也没脸青,走近后颇有耐心的又重复一遍。习惯了。蓝蝴蝶总以冷漠示人,第一次还以为她听不懂中文,后来竟发现她中文说的姣好。

她清高。旁人得出结论。

可都出来卖了,清高又有什么用。结果来法朵的男人还就偏爱她这副样儿,旁人也无话可说。

更何况,法朵的主都没意见,她们哪来资格对蓝蝴蝶说七道八的。

所以对蓝蝴蝶纵有不满和妒忌,面上也都是客客气气。

又叫了一遍:“玛丽亚。”

蓝蝴蝶终于在地毡上的茶几角边找到烟灰缸,不知道什么时候掉了,捡起来端手上,将刚才没抽完的烟灭在手心,这才抬眼望过去:“嗯?”

刚才的话她有听到:“我应该有个什么交代?”她满脸疑惑,跟真单纯一样。

徐枫离婚,为什么找她负责?

潘箬竹没带烟,也没打招呼俯身拿起茶几上的绿盒香烟,抽出一根,又说:“给个火。”

蓝蝴蝶懒进沙发里,双腿叠着放下来,没理。

得。潘箬竹也不问了,视线范围里没找到火机也就作罢,嘴边的烟拔下来折手心里。再次放弃建立交谊。

把烟放回去,潘箬竹留意了下烟牌,卡地亚的。心里操了声,真舍得。

潘箬竹也不自讨没趣了,转身要出去,留下句奉劝:“徐老板就在外面等,人家捧着你你这么晾着拿桥不合适,到时候惊动河先生可就不好了。”

河先生,就是那位法朵的主。

很少露面,对他的了解大多都是听说,只知道他好像也是半个洋人,年纪不大就资产万贯,性格捉摸不透,邪的很。

蓝蝴蝶的烟灰缸又掉了,落进俄罗斯雕花地毡里,传出一声闷响。

潘箬竹闻声扭头看回去,只见蓝蝴蝶正盯着她,视线直直的,凉的悚然。

红唇悠悠地张合,每一个字的发音都是清晰细柔的,却又跟藏在绵里的针似的,含有能扎进肌肤的锐利。

她还是方才慵懒斜在沙发里的姿态,说:“那就让河先生来看看。”

0005 Chapter 005 蓝鸢尾(5)

Chapter ? 005 ? 蓝鸢尾(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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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枫垮了,没出两个月这个消息就已成为人尽皆知的共识。婚也离了,照苏然那边硬下心肠一点援手都没伸,也正好得个机会讨回当初离婚时没咽下的那口气。

徐枫四处求助无门,公司股东纷纷退股,股价一蹶不振最后退市,崩塌之势如洪水冲倒沙丘,溃散只在一刹。

当再有人说起徐枫,正好应了照苏然嘴里的那句咒骂:毁在了女人手里的。

徐枫最后偿还不起巨额债务被起诉,被判有期徒刑三年,名下资产重组拍卖,能抵的都抵出去了。

一壁江山倾倒,也不过如此轻易。

自从上次潘箬竹和水仙在法朵大厅说话被河劲碰了个现行,那以后就没人敢在大厅聊私事了。

关于徐枫的下场,蓝蝴蝶是在新闻里看到,她倚靠在沈庭怀里抽烟,脸上一丝多余情绪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