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沉又丧气。
“我那次不是说了吗?”我隔着他的毛衣松松地握住他细瘦的手腕,“有什么事情都可以找我的。”
崔信很瘦,即使穿着松松垮垮的毛衣也能清楚看到他身上突起的骨骼,手腕骨也是。
他没说话,眼睛眨了眨看向我。
“信哥?”我又叫他。
他颤抖了一下,挣开我的手,“...继续...还是继续拉直吧。”
我在家里其实排练过很多次。
要怎样对崔信说出我每次都要他帮我拉直发尾的原因。
“信哥。”我开了头。
崔信没有抬起脸看我,拿着卷发棒的手却像是颤抖了一下,“...怎么了?”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关于拉直对我的头发来说比内扣要花更长时间,...
以及,我其实想要的就是和崔信待在一起的更长时间...
——看着信哥你我就能感觉到高兴啊。
这种话让我怎么说出口呢。
“...如果你可以去学校找我的话,...”我说,眼睛移到镜子的底端,“那其实...怎么卷都可以的。”
崔信的动作停了一下,“...什么意...”
我没有继续解释,而是看向他。
我们的眼神交汇。
他好像从我的眼睛里明白了。
崔信释放出笑容,眼睛眯起来,米金色的眉毛也舒适地放松下来,“这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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