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看她能失忆到几时。
到了老宅,先去看了爷爷。
老爷子最近身体不错,精神头儿也好,许久未见沈阔和景檀,他挺高兴,让两人坐着陪自己聊聊天。
“小景前段时间脚崴了,现在都好了吗?”
“好了爷爷,不怎么严重,养养就好了。”
“在凌华怎么样?一切都还顺利吧?”
“挺好的爷爷,”景檀答,“都挺顺利的。”
“顺利就好,有什么问题直接给沈阔说,护好你是他基本的责任,”沈嵩呵呵笑,悠然喝了口茶,又问沈阔,“你呢?听说昨天和辰家,祁家那几个小子聚餐了?辰家老头今早给我打电话,他那孙儿昨晚喝了不少,回去得晚,把人家小楚惹生气了不让他进家门,他灰溜溜去他爷爷那儿住了。”
说起这个沈老就觉得好笑,摸摸胡子,摇头感概,“辰风这小子,都二十好几的人了,还像个毛头小子似的。”
“媳妇有得哄咯。”
“你昨天没喝多吧?”老爷子赶紧问问自家孙子,“没像辰风那样,把自己老婆惹生气吧?”
沈阔勾唇笑了笑,“没。”
“就是被人占了点儿便宜。”
老爷子稀奇了,“竟有人能占你便宜?谁?辰风还是祁梁?你打牌输了?”
沈阔看了眼低头假装没听懂的景檀,笑得意味深长,“差不多吧。”
从屋里出来,两人在长廊走着,景檀走得不专心,和迎面端着晒好干豆的阿姨差点撞上。
是沈阔扶着她的腰才站稳。
“夫人,沈总?”阿姨见是两人,面露喜色,“你们回来了?没撞疼哪儿吧?这簸箕太大,怪我刚才没看着人。”
沈阔揽着景檀,替她答话,“没事,是檀檀不看路。”
“您忙去吧。”
阿姨走远了,景檀抬起头,以为自己刚才听错了,“你刚才叫我什么?”
“怎么,”沈阔唇勾得懒散,“旁人能叫我不能叫?”
“第一次听,感觉怎么样?”
景檀条件反射反驳,“不是第一次,昨天...”
糟糕,露陷了。
她连忙噤声。
“昨天什么?昨天也这样喊你了么,”他抓住她的把柄,眼神戏谑,“我们两个做的是同一个梦?”
他故意诈她的。
心眼儿也可真多。
瞒也瞒不住了,景檀从他怀里挣出来,垂眸嘀咕,“昨天问过了,你醉了我才亲的。”
“你不应该记得。”
就算记得也该忘了,怎么还拿出来问。
就知道逗她。
“原来是看好时机的趁人之危?”沈阔微抬眉梢,“小姑娘挺狡猾啊,是不是该受点儿什么惩罚?”
他,他居然还想惩罚她。
“你怎么好意思说出这样的话?”她怼回来,脸颊是淡红色的,“你之前不也占了我两次便宜?双标。”
自己耍赖,到她这儿来就要讨说法了。
把她逼急了,万一不理人,得不偿失。
沈阔笑着退了一步,“行,那等你把吃的亏都占回来,咱俩再开诚布公好好谈谈。”
“还欠你一次,要不就在这儿?”
光天化日之下,亏他想得出来。
景檀偏就不随他,“你先欠着,什么时候还我说了算。”
清丽身影已往长廊前面走,沈阔勾了勾唇,迈步跟上。
周末之后照常上班,原本一切照旧,但景林文一通突如其来的电话打破景檀原本的节奏。
黎淑流产了。
他让她赶紧回一趟景家。
景檀匆匆忙忙赶到时,景林文坐在客厅,面容颓丧,李妈在厨房里熬药。
“怎么回事?”景檀走过去,问,“黎阿姨呢?出事了怎么不去医院?”
“已经从医院回来了,”景林文缓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