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耻下流,侮辱肮脏的话语,以及谢非鸩粗暴发狠的动作,如同一把尖刀,狠狠的插进了千夙西的心头,让他连最后的一丝犹豫心软也没有了。

“……你混蛋……放开我,恶心……放开……不要碰我,我讨厌你,讨厌你,讨厌你对我做的所有事。”

激烈顽固的反抗,从未说过的骂人的话语,千夙西的脑袋和脖子扭转躲闪着,逃避着谢非鸩的亲吻和掌控,以及摸到他衣服里的手掌。

“每次被你压在身下,我便觉得自己像被抓起的野兽一样,早早就该被咬死的那种,狼狈懦弱,却又淫乱放荡,下贱肮脏,没有什么尊严和廉耻,只知道哭泣着恳求你,讨好你,只知道把双腿张开,把腰臀不停的送上去让你肏,可是叶鹤霖不同,他和这世上所有的人都不一样,我喜欢他,想要他拥有我,心甘情愿的和他做那种事。”

似乎千夙西见到叶鹤霖以来,便不再甘心于忍受压抑了,他的愿望已经达成,再也没有什么可以顾虑和害怕的了,开始拼命的挣扎抵抗,用胳膊和手肘,小腿和膝盖,推打踢踹着抱紧他的身体的谢非鸩,一字一句,无情又精准的狠狠回击,不再无言温顺的承受。

毫无疑问,与叶鹤霖之间的一切,是千夙西最为在意珍藏的,也是最能让谢非鸩失控抓狂的。

“好,好一个心甘情愿,那我呢,我操你的时候,你抱着我的肩膀口口声声叫着主人呻吟的时候,求着我把你操射高潮的时候,你是不是也心甘情愿呢,说啊,说话,告诉我!”

谢非鸩已经是气红了双眼,全身颤抖,两只手握拳,牢牢的按掐着千夙西的肩膀,几乎将骨头抓碎捏爆一样的力度,恶狠狠的怒视着面前的人,不让他有半分的躲闪和逃离。

“你在乎过吗?”

轻飘飘的一句,却异常沉重痛心,从千夙西的唇中溢出。

两人争执推搡的过程中,千夙西一直神情激动愤怒,他脸色发红,额头的青筋也隐约突起,嘴唇轻颤,眉头皱缩着,明明是据理力争,言辞皆是犀利尖锐,也没有流泪,眼角却通红,宛若受了极大的委屈一般,冷的声线中带着低低的颤音,说出的每一个字都带着深刻的恨意和厌恶,令谢非鸩寒透心扉,全身冰凉,如一把无柄的利刃,刺入对方身体时,也刺入千夙西自己掌中,剥开他过往的痛苦回忆和不堪的噩梦屈辱。

一样的鲜血淋漓。

一样的伤痕累累。

一样的绝望悲愤。

伤人又伤己。

谢非鸩双目浸了汹涌的怒气,濒临在爆发的边缘,盯着千夙西几乎下一瞬就要哭出来的双眸,一时有些呆愣僵直,却不知再回些什么,干脆不再执着于毫无意义的吵架争论。

没错,从两人欺骗和计谋的初遇开始,到之后的同寝共眠,日夜颠倒的巫山云雨,颠鸾倒凤,谢非鸩一直都有一件最锋利有用的武器,只对于千夙西。

身体的原始欲望和无法拒绝的力量,对千夙西身体的侵占和肏弄,脱光了衣物,四肢大张的牢牢绑住,压在胯下狠狠的侵犯操干他,千夙西必定是不敢再有丝毫的拒绝和顶撞,只知道啜泣颤抖着承受,继而是示弱和哀求。

所谓臣服,所谓顺从,所谓回应,千夙西在情爱交合中的脆弱模样,卸去了所有的防备和冷漠,只剩下温暖光滑的身体,紧致甜美的后穴,溢出呻吟低唤的软唇,承受着男人的操干和精液的魅态,谢非鸩见过无数回,自然也可以重新让千夙西变为他胯下听话的玩物,一生一世的陪在他身边承欢做伴。

倘若得不到千夙西的回应与感情,将人一辈子都留在自己身边,日日夜夜的操干疼爱,给予他身体的高潮和快乐,无止尽的满足和欢愉,捧在手里,放在心尖上的守护照顾着,喜爱在意着,赠给千夙西天下间所有珍贵精美的东西,带着他享受权势富贵,一起走遍天下,游历美景,也是可以的吧。

除了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