叙述着各自的见闻和感慨,已是与林泽峦也认识相熟了。
此时,细雨飘飘,微风轻拂,宗轩夜与林泽峦二人便站在宗府门口,屏退了小厮管家,亲自等着他们,白衣的男子如松般沉稳睿智,目光有神,红衣的男子却懒懒的将身体靠在旁边的人肩上,嘴角噙着丝好看的弧度低声说笑。
千夙西再也不是从前对情爱懵懂无知的少年,他已历经人事欢爱,且与敏安王多次翻云覆雨,做尽亲热之事,自然是一眼便看穿了面前二人之间的不寻常的关系,又不禁想到了敏安王对他所做的事情和深情承诺,有些难堪的扭了头,目光瞥向门口的一只大狮子。
“谢兄好能耐,自上次见面不过两载,这次来竟然都带家室了,还是个这么俊俏年轻的少年。”
出门在外,以防不测,王爷的称谓和礼节自是由于太过扎眼招摇而全数免去,装扮作游走购货的普通商人,唤作彼此相熟的称呼便好。
宗轩夜往台阶下跨出一步,哈哈大笑道,快步走到谢非鸩身前,抬手拍了拍他的肩,又顺势看了眼千夙西。
谢非鸩之前就已飞鸽传书将来访的目的告知,拜托对方帮忙寻医探访,也笑着应了一声,握着千夙西的手,三人一同往大门走去。
林泽峦似乎是懒得动,一个人站在台阶上笑吟吟的看着三人,却对千夙西很好奇,不停的打量着,待人一迈上台阶便热情的从谢非鸩手里将人给抢了过去,挽着少年的一只手臂,夸赞道:“你比姓谢的那块石头可好看的多了。”
谢非鸩手中一空,还来不及做出反应和回答,宗轩夜便快步从他背后绕过,将林泽峦拉到自己身边,将千夙西给人还了回去,看似教育实则带着笑意和宠溺的调笑语气,道:“怎么一见了面便要胡闹瞎玩,看不出来人家两个正是如胶似漆,恩爱的紧吗?”
林泽峦低了头,乖乖的任人牵着,却又突然间想到了什么似的,忍不住笑了几声,摇晃着二人相牵的手掌,看向谢非鸩,边附和边道歉,道:“你说的对,我是不应该“夺人所爱”的,哈哈,你看谢石头刚才脸色都急变了,哈哈哈。”
谢非鸩先是将千夙西换到了他的另一边牵着,离大笑的二人远一点,才有些埋怨的看了林泽峦一眼,又去忿忿的威胁宗轩夜,道:“我是挺好的,可是我看宗兄倒是过的不怎么样,貌似连家里人都快管不住了。”
宗轩夜任由他出言挑衅嘲讽,仍是与林泽峦笑做一团,只不过声音有所收敛,边低声说着调笑的话边带路往前走,绕过了好几道古朴的石门。
千夙西一拉一扯,一进一退,行走转弯间,都不知道自己应该做出何等反应和回答,只好沉默不语的静静跟随着,却觉得此地的气氛和景色皆是不错,眼前第一次见面的两人虽瞧着有些肆意天真和莫名其妙,却也可以从行为言语中看出对他是真心的热情和欢迎,便也不再拘束畏惧了,转而有些好奇的张望着宗府里不一样的建筑和景物。
林泽峦天性跳脱好动,一整日都在找些新奇的玩意儿和事情做,府里突然多了人更是欢喜的不知如何自处,好几次都让宗轩夜找谢非鸩故意谈话说事,自己偷偷的诱拐千夙西出去瞎玩。
千夙西刚开始还一个人在房里安静的看书,读些鸢尾镇的民俗故事,想着婉言拒绝,可林泽峦与他年纪相仿,不染一丁点的世俗与烦恼,天真无邪的宛若孩童,眨着一双黑黝黝的眼睛,摇着他的手恳求轻哄,便也一同出去游玩了,却也是十分开心快乐的,仿佛真的回到了孩童时光,一同嬉戏作乐。
林泽峦虽平易近人,喜好玩闹,为人却与众不同,不在乎世俗的眼光和看法,旁人在意的全不瞧在眼里,厌弃的也不一定鄙弃斥责,反而是自有一套交友手段和准则,只问了千夙西的名字,一同在山间,街巷里游玩了几天,便将对方奉为新的好友玩伴了。
谢非鸩哪里能不知道林泽峦打的什么鬼主意,却见千夙西确实放松开心了不少,眉眼间也有少见的舒缓和轻快,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给够了钱财银票,放任二人玩乐逍遥,一边派了人暗中跟踪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