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便于更好的追问。

按照敏安王平日里的乖戾孤僻性情,换作皇帝是一般人戏弄耍笑于他,早就大怒拍案,拂袖而去了,此时却性子收敛沉默,只眉头皱起,表示不满和生气,郁闷的坐着一动不动。

“我听说那人还跑过一次?”

皇帝好不容易看到冷漠孤身了二十年的弟弟感情上有所变化,彻底没了稳重严肃的样子,继续八卦的追问道,一把按住了敏安王的肩膀。

敏安王被戳中心事和接连询问弄的恼怒又窘迫,面色铁青,不悦的拨掉了皇帝的手,躲开,往身后的凳子上挪了一下,坐稳,与好奇心大作的人拉开距离,却仍是默认的点了点头,之后又觉得实在尴尬无比,面子上挂不住,拿起面前的茶水喝了一口。

皇帝却忍不住再次笑出声来,仿佛听了最好玩的笑话似的,弯腰捧腹,差点将茶杯都推落,他从未见过自己的这个弟弟如此懊恼吃瘪的模样。

敏安王身为当今皇帝的唯一胞弟,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地位尊贵,无人能比,他又十分器重疼爱,虽不为官插手处理政事,却也是举手投足间便可呼风唤雨,哪里受过这样的对待,还亲自带了人去漫山遍野的苦追。

“那可真是有趣,我倒是很好奇那名少年究竟长什么样子,什么脾气,竟然让你堂堂的敏安王放下架子和身份,亲自去追……”皇帝自然是知晓人已经追回,却仍继续打趣道。

敏安王被捉弄调笑够了,恨恨的瞪了皇帝一眼,打断他的话,气急败坏道:“不劳皇兄您费心,人现在好好的在我这里呢。”

皇帝这才止住笑意,假作正经的咳嗽了两声,拍了拍敏安王的肩膀,沉沉道:“那便好,可别再给弄丢了。”

这看似安慰关心的话语里仍然是一眼可见的促狭意味,敏安王忽略掉皇帝的话中有话,抬起手臂,将茶杯推到男人面前,显而易见的暗示,不要再继续取笑捉弄于他。

皇帝自然是举杯畅饮,痛快的喝干了,可没过一会儿,又忍不住八卦,还生出了更多的小心思,凑到敏安王跟前,问道:“是不是鸩儿你在做那事的时候差些火候,才让人不满意,毕竟之前也没见你和谁走的亲近些。”

敏安王闻言,屁股如被火烫着了似的,立马就“噌”的一声站了起来,面颊气的赤红,十分愤怒的盯着皇帝。

从小到大,这人一贯如此的不正经,即便身为九五至尊也是如此,不过也只是在皇后和他面前罢了。

皇帝自然不是真正的想要打听自家弟弟的私密情事,一时的取笑玩闹罢了,毕竟自从两人长大以后,敏安王变得有些森冷阴沉了,而且好不容易才有时间进得宫来畅聊一番,心里自然也希望对方能够快乐幸福,找到可以相伴一生的人。

敏安王居高临下的站着,两手握拳,忿忿的“哼”了一声,朝着嬉皮笑脸的皇帝瞪了一眼,几乎是咬碎牙齿,恶狠狠的回道:“皇兄比我年长,该是多担心担心自己才好。”

以至于他在那事上到底能不能让人满意,是否差些火候,只要千夙西知道感受过便好,没必要非得和面前不正经的皇帝争辩出个输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