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鲜些怎么成?”
秋容这些论调顾沅听了一路,虽然心中感激她的好意,可每次依旧还是觉得啼笑皆非,摇了摇头,转身回了东围房。
太监眼睛最尖,虽然只短短几句话的功夫,魏逢春也一样看出了顾沅鬓歪钗松的情形。他早早被打发来行宫这边安排,并不知道皇帝与顾沅之间的进展,一时惊诧,忍不住转脸问崔成秀:“这顾女史――是当真侍寝了?”
自出了李婉娘一档子事,崔成秀便无形之中矮了魏逢春一头,这一次没能捞上来行宫安置的差使,崔成秀本来是憋足了气,可此刻看着魏逢春的模样,突然觉得十分解气。甭管出什么样的风头,终究是无根无蒂的奴婢,贵贱高低都是凭主子的亲疏喜怒,只有随在皇帝身边才是根本差使。皇帝是个念旧的人,顾沅也不像个记仇的人,他那点小失误迟早能被抹得干干净净,如今要紧的是不能让魏逢春再钻邀宠的空子,他眼睛一转,立时避重就轻打哈哈:“这种事儿有什么真假?顾女史不一直是司寝么,陪小爷时间长些,又有什么的?你在行宫才多少日子,怎么就这么少见多怪了呢?”
顾沅不肯邀宠是御前几个心腹太监心照不宣的秘密,皇帝又一直一副不肯强逼的架势,魏逢春信以为真,对顾沅浪费了这大好机会惋惜万分。虽说行宫规矩比皇宫里松散些,有许多空子可钻,顾沅和寻常宫人不一样,读书人多半都有一根犟筋,油盐不进软硬不吃,那些用惯了的邀宠花样使出来,未必能施恩,说不定还得结怨,故此魏逢春感叹着在心里权衡了一会儿,也只得怏怏感叹:“要说顾女史在小爷身边也有些日子了,怎么就是不肯看开呢?宫外头能有什么好日子,无非是嫁个寻常汉子,怎么比得上这么一步登天?”
“可不是?”崔成秀跟着应和,“小爷就是再怎么宠爱,也架不住一直冷言冷语的呀?听说外藩送了不少美人儿过来,老娘娘又叮嘱咱们留心着皇夫人选,保不齐一枝独秀就变成群雄并起了呢!”